第550章
看上去像是木頭本身的紋理,細看的話,卻能看出是畫上去的。
“避水符。”於心鶴沉眼看了看:“這個很容易的,你想學的話,我教你啊。以後到水裡什麼的,也不會濕衣服。”
我接過餅,溫而乾燥,明顯與外麵的水汽並不相通。
伸手撫過浮盤上的蛇紋:“這個嗎?看上去跟蛇身上的紋路是一樣的啊?”
“蜀,本就是人首蛇身之意。”於心鶴靠在池邊,自己也拿了個餅吃:“所以巴蜀很多術法,都是從蛇屬所用的術法演化而來的。”
我慢慢的咬著餅,想著圓牆上的那些蛇紋:“這還有什麼說法嗎?你們操蛇於家是不是研究這個?”
“當然。”於心鶴嚼著餅,沉聲道:“文字的出現,能更好的讓先人記錄各種經驗,讓文明得以傳承積累。你知道造字的是誰吧?”
“倉頡。”我苦笑著回了一句。
卻見何壽似乎輕輕的鬆了一口氣。
突然感覺有點心酸。
在他們眼裡,我終究是個普通人。
就算那隻“杜鵑”,何壽沒多說,可意思也很明顯,怕我不知道杜鵑的意思。
他又要解釋一通,所以何壽都不想往深裡說。
於心鶴問這一句,就是怕我不知道,又要講。
我忙沉聲道:“倉頡,生而齊聖,雙瞳四目,觀鳥跡蟲文始製文字以代結繩之政 。”
“那你知道這‘鳥跡蟲文’指的是什麼嗎?”於心鶴複又問了一句。
我這還真不知道,搖了搖頭。
何壽在一邊輕嗤道:“於少主,你就細細的跟她說。我小師妹才十八歲,能知道倉頡這個人就不錯了,哪還知道這些。”
於心鶴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相對於普通人,你知道的也挺多的了,以前你爸教過你?要不然怎麼背得出來?”
我聽著咬著餅,愣了一下。
就算我記憶有些亂,可卻清楚的記得,我爸教我寫字的時候,跟我說倉頡造字,然後跟我解字。
他有時晚上喝酒回來,輔導我功課,總會跟我延展。
比如“望帝春心托杜鵑”,他就特意就“春心”二字,講了後頭那杜宇和鱉靈的故事。
還有這倉頡造字,以及當初那一本本厚厚的《拾遺記》《竹書紀年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