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一直在奔波,精神緊繃著,一睡著,就很沉。
這次我是被叫醒的,墨修將我扶起,將外袍給我穿好:“時間差不多了。”
正是破曉時分,墨修將那些青銅鏡放好,朝我道:“從摩天嶺引金烏陽氣,一路照射陰眼地洞,我定位安青銅鏡,你安好玉璧。”
我其實並不知道這些青銅鏡是用來做什麼的,但墨修說做什麼,也就跟著做吧。
第一塊青銅鏡已經放好了,因為有那根石柱,所以並不需要玉璧。
墨修拉著我,從摩天嶺一腳跨了下去。
這次明顯沒用術法,我感覺自己身體在急速下降,忙摟緊了墨修。
他卻隻是單手摟著我,一手對著摩天嶺,好像在測量什麼。
最後在一棵大樹上,輕輕伸手,樹乾瞬間拔高,墨修複又將一麵青銅鏡鑲嵌在上麵。
“將玉璧放在背麵。”墨修放好青銅鏡,似乎還伸手對著摩天嶺的方向比了比。
我大概知道,這是要量準方位,再借著這些青銅鏡引光了。
隻是不知道這玉璧有什麼用,但玉璧和青銅鏡無論是數量,還是大小,都是相應的。
我忙按昨晚墨修教的法子,將玉璧摁在那拔高的樹乾上。
還真是奇怪,明明是樹乾,我腦中念頭一想,玉璧就那樣鑲了進去。
墨修似乎量好了,複又拉著我,朝天坑那邊去了。
每隔一段距離,他就會選一棵樹,將青銅鏡和玉璧相對的鑲上去。
等我們落到天坑邊上的時候,所有的巴山人雖然從地洞中撤離了出來,卻沒有離開。
全部都守在天坑邊上, 沉眼看著東邊。
見我和墨修一路走過來,穀逢春率先迎了上來:“布好了嗎?”
她這語氣,太過著急,並不是很好。
墨修隻是看了她一眼,似乎理都不想理她,拉著我順著天坑就慢慢走動。
天坑本就陷落極深,邊上都是石塊,並沒有樹木,青銅鏡都不知道掛哪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