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長在觸手上的人臉,一邊下沉,還不忘一邊引著觸手趕著那些食熒蟲。
也不知道是為了玩,還是好心幫我們照明。
但越往下,黑暗就越沉,這些人臉所附著的觸手也就越粗。
那種黑暗真的和實質一樣,壓得人喘不過氣來。
我靠著墨修的黑袍抵擋還好,可於心鶴她們就根本受不了。
“你們在何壽的龜殼邊上藏一藏。”墨修估計也沒想到會這樣,直接開口道:“到下麵才是開始。”
穀逢春這會已經開始嘔血了,被一截蛇身穿過的肩膀,這會朝外滲著黑色的淤血,將身上半件麻衣都染濕了。
於心鶴想了想,直接背起她,和何辜何極一起,直接翻到了何壽前腿所在的皺折地。
能避一點是一點,這些的黑色明顯比水壓更強。
“快到了,快來啊!”那些人臉還“熱情”的招呼著我們。
可下沉卻是越來越慢,就好像有著阻力一樣。
我完全靠著龜息術喘息著,墨修摟著我,幫我驅開了一些壓力。
“它們一直被困在地洞裡,怎麼還會說人話啊。”我喘著氣,不由的朝墨修道:“而且說得還挺好。”
“它們沒有說人話。”墨修摟著我苦笑:“這就是神念,隻要它們發聲,不管是什麼,都能聽懂,就算是塊石頭都會跟著它們一塊下來。”
我心底那種恐懼卻更大了,也就是說,這下麵可能是一個“神”級彆的東西。
或許說,這些人臉,本身就是個“神”。
就在我疑惑間,卻聽到耳邊嗬嗬的笑聲傳來。
我忙扭頭看向墨修:“她又來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墨修伸手捂著我耳朵:“你不用理會她,她在等的是你腹中的孩子。”
我輕呼著氣,心頭疑惑越來越大。
可被強壓著的心裡頭有著無數的負麵情緒湧出來。
剛才那些見過的畫麵,一下下的在我腦中閃過。
原本隻是看著那張和我一樣的臉,這會卻好像自己完全置身於那樣的環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