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修似乎沉思了一下,將我緊摟在懷裡,跟著指尖輕輕一點。
就見他指尖上,一縷幽幽的火苗冒了出來。
火苗並不大,卻照亮得挺遠的。
“走。”墨修輕輕踮了踮腳,提醒何壽:“直接下沉。”
可他這一踮腳後,何壽半點反應都沒有。
好像就是一個空龜殼,裡麵什麼都沒有了。
我心中的恐慌立馬被放大,試著往旁邊引了引頭發,可剛一動,頭發就似乎被什麼抓住了。
依舊是那雙手,就算隻是抓著頭發,我好像也都感覺到那雙手的滑膩溫暖。
我想引回來,可頭發卻似乎迷戀著那雙手,怎麼也不願意收回來了。
“墨修,她在。”我右手夾著石刀,然後左手探進袖兜裡。
墨修在那裡裝了米,我感覺到那雙手在輕柔的撫著我的頭發方向,手抓著米,猛的掏出來,朝著那雙手所在的地方灑去。
米帶著晶瑩的光澤,映著墨修指尖那點幽光,在這黑暗之中,如同點點星光。
米粒一灑過去,落在頭發上,立馬如同火星。
我自己痛得頭皮直抽,卻也看見,那黑發上,有著一雙慘白如同泡水發白的鳳爪一樣的手。
隻是那雙手上,長滿了蛇鱗。
米一灑在那雙手上,五指如同受驚的蝸牛觸手一樣,直接就縮了回去,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所有的米都落在我頭發上,痛得我直抽抽。
墨修忙將我頭發拎回來:“就是這個?”
“這次沒有人臉。”我眼前一直都有那雙手,畫麵久久不去。
這裡的東西太怪了,那些人臉似乎將食熒蟲吃掉後,就沒有再出來。
而且它們好像都和那雙白手一樣,能縮回黑暗之中。
“我們下去。”墨修將我外袍扯了扯。
那件外袍如同流水一般滑動,居然將我和墨修緊裹到了一件衣服裡。
宛如一對連體嬰!
“何壽他們呢?”我看了看腳下的龜殼。
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,明顯不太對。
忙揪著墨修:“按我所看的恐怖片套路,組團打怪,是不能分開的。分開必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