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她背上的箭壺,抽出穿波箭,握著她拿弓的手,幫她搭上:“來,射箭!”
穿波箭的材料特殊,連尾羽都有來頭。
穀家的東西,大部分都是古蜀時期留傳下來的。
既然剛才穀逢春一箭過去,能一念誅神,那就再來!
我不會射箭,所以連搭弦上弓都沒弄好, 穿波箭沉重,搭在弓上,就落了下去。
“射!”我握著穀逢春的手,沉喝道:“你想死在這裡,就算了。可你想想巴山陷落,這東西會出去,會是什麼後果。”
“這是巫神!”穀逢春握著弓的手往下垂,手抖得厲害,好像穿波箭都夾不住,直接朝下落。
我忙握緊她的手,用黑發將她的頭和我的纏在一起。
強行將穿波箭塞到她手裡,貼在她身邊沉聲道:“不是了!穀逢春,巴山的巫神是我,是我何悅!”
“從她被囚禁,被下了源生之毒開始,被一次次的逼著產子開始,她就不再是你們巴山的巫神了!”我用黑發將穀逢春的頭朝後拉了拉。
沉眼看著她,腦中閃過那些屈辱的畫麵,夾著無比的怨恨,無比的憤恨,還有思慮周全的報複。
穀逢春想搖頭,可頭被我的黑發纏得死死的,怎麼也扭不動。
但眼神閃爍,明顯天人交戰。
我趁著她內心煎熬,意誌薄弱,忙用神念控製她。
雙手和她交握,搭箭勾弦。
跟著將自己的意念聚在那隻穿波箭上,沉喝一聲:“射!”
墨修似乎有所感,直接轉身,還引著何壽朝旁邊避開。
穿波箭再次夾著我的神念,對著下麵那個朝我們衝下來的鱗片臉射了過去。
這次我有了經曆,神念聚得比較攏,直接對著那鱗片臉的額頭射去。
一箭穿波,我自己可吃過大苦頭,那種痛苦自然還記得。
眼看穿波箭直射而去,那張鱗片臉,轉著還要避開。
可我沉了沉眼,眉心好像有什麼戳動著,那根鎮魂釘似乎動了動。
鱗片臉的眼睛朝我看了過來,似乎愣了一下。
也就那麼一下,穿波箭直直的射入了她的額頭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