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我用得極為順手的黑發,好像完全不再受我控製了。
何辜一道道的符紙,往我們緊貼在一塊的身上扔。
於心鶴掰著我頭的十指,完全變成了淡淡的幽藍,連掌心都變藍了。
可卻動不了分毫!
我努力引動神念,想借著神念控製住穀逢春。
可穀逢春眼裡的死白越來越多,她好像手動了動。
那雙慢慢變得死魚白的眼睛,好像閃過什麼。
跟著我感覺一隻手在黑發下麵握緊了我的手。
我手中還握著那根沒來得扔搭上弓的穿波箭。
“穀家穿波箭,還有另一個用處......”穀逢春聲音發沉,猛的身子似乎一動。
我感覺穿波箭好像挪動了一下,跟著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順著冰冷的箭身滑落到我手中。
旁邊再次傳來了那刺耳的尖叫聲。
穀逢春眼中的死魚白瞬間散去。
我那一直不受控製的黑發,如能潮水般的散開。
卻發現那根穿波箭穿透了穀逢春的身體,似乎還有鐵鏽飛快的散開。
穀逢春臉上帶著笑意,握著那隻穿波箭,將我的手撥開:“我一直不明白,為什麼穿波箭會有一道禁製,方便穀家人自絕。”
“我現在明白了。巫神的神念,能占據我們的身體,這道禁製,就是讓穀家人自儘的。”穀逢春握著那根穿波箭,慢慢站了起來。
那白亮的鐵箭上,不知道是被血腐蝕了,還是鐵鏽將她的血染紅。
穀逢春將鐵箭插了插,握緊了那把弓。
沉眼看著我:“你說得沒錯,巴山現在的巫神是你,那這下麵的就不會是了。何悅,你出去後,替我告訴龍霞,我對不起她。”
她說著,反手從背後的箭壺抽出雙箭,朝我沉聲道:“再來!一念誅神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