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現在也有形容眼睛烔烔有神的說法。
雙箭穿眸,鱗片臉痛得尖聲吼叫,身體好像受穿波箭的餘力,朝下倒去。
可那叫聲,如同魔音入耳,我感覺耳朵下麵有什麼流下來。
墨修雖然依舊在抽著火鞭驅趕那些蛇身觸手,卻一揮手,外袍湧動,將我的耳朵捂住。
穀逢春身形晃了一下,我忙將她扶住。
她卻嗬嗬的低笑:“沒想到,我有一天,能親手誅神!”
“何悅,你爸媽說得對,我錯了!我不該為了那些往事,搭上自己,搭上龍霞。這一切,都是因為巴山穀家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,一錯再錯,錯中生錯......”
“就像那源生之毒,生生不息,消融一切。”穀逢春後背靠著我,慢慢的聳了聳,又站直了身體。
反手抽箭搭弓,朝我道:“再來啊,既然她不再是神了,就該誅殺!”
鱗片臉接連受傷,下麵蛇身觸手轉動得更快,頭頂石頭如雨般朝下墜落。
何極那道“定極”的符,已經被衝破。
於心鶴雙手隻能操控蛇身,根本頂不住這些下墜的石頭。
我借著黑發,將我們這些人護住。
墨修揮舞著火鞭將那些嘶吼著轉過來的蛇身觸手抽開。
何壽最慘,不時有石頭砸在龜殼上,還要馱著我們儘力朝上。
鱗片臉被傷後,怒極而起,腦下直接長出了雙手,將插在她眼中的穿波箭扯掉。
隨著痛意,她臉上的鱗片倒豎,朝我們咧嘴露著毒牙,呲吼低叫。
我握著穀逢春的手,已然感覺她沒了什麼力氣,手在顫抖。
幫她托著弓,沉聲道:“好!既然這是你們巴山的心結,就由你來了解。”
“巴山!”穀逢春嗬嗬的低笑,聲音蕭瑟而又好像有著無比的痛恨。
卻微微抬手,拉弓滿弦,慢慢瞄準著鱗片臉的眉心。
鱗片臉射入雙眼的穿波箭已經被取掉了,雙眼好像兩個血窟窿,朝外冒著的卻不是血水,而是如同源生之毒一樣黑濃的液體。
穀逢春的手已然無力了,我幫她抬著弓,她雙指拉弦,慢慢瞄準,跟著直接放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