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山重禮,估計穀逢春以少主的身份,也受不得穀見明這巫祭的禱告。
等祭司引著天火起,穀逢春的屍體瞬間燃起。
這次什麼都沒有跑出來,屍體就那樣安靜的燃燒著,眨眼就化成了灰。
這次也不用我灑骨灰了,那些祭司也沒有用金瓶,而是直接用手捧著,朝下麵灑去。
想穀逢春為了巴山,做了這麼多,最後也不過是幾捧灰,迎風灑。
那些祭司灑著骨灰,我走到墨修身邊,他站在石柱邊上,似乎在看上麵的雕紋。
那麵青銅鏡已經取下來了,卻連個印記都沒有留下。
石柱依舊隻是有著無數的蛇紋纏著,好像並沒有在上麵安過那麵青銅鏡。
墨修摟著我,朝下指了指:“陰陽交彙,兩極重置,蛇窟也沒有了。”
我目力並沒有墨修的這麼厲害,順著他指的方向,其實看不見什麼。
每到這時候,我就會想到巴山的縱目麵具,可能這樣就看得遠了吧。
墨修卻好像有些感慨:“何悅,魔蛇強大,阿娜也很強大,可兩人背道而馳,這才造究了一樁恨事。以他們的強大,原本可以好好在一起的。”
我沒想到墨修想到的是這個。
當下摟著墨修,輕笑道:“情之一字,古往今來,好像沒有誰能看破。但我們至少還好,雖有誤會和混亂的記憶和身世,卻不會想太多,依舊能在一起。”
阿娜最後離開,可能也和她被古蜀強行受孕產子的事情有關,畢竟那地洞裡,有她那麼多的孩子。
而魔蛇對她,卻一心一意,更甚至連召蛇之術都告訴了她。
在阿娜心底,怕是愧疚於魔蛇,無顏以對,所以在地洞下麵,才會幻想著一家三口在一起,過著普通的洗衣做飯生活。
墨修摟著我,苦笑道:“是啊,無論如何,我們總沒有他們這麼大的隔閡。”
他說完,輕呼了口氣。
摟著我轉身,看著穀見明:“既然地洞的事情解決了,就讓他給你引出源生之毒吧。”
源生之毒無解,連魔蛇和阿娜都沒有解掉,隻是壓製在地洞下麵。
墨修這是要逼著穀見明,將我體內的源生之毒吸過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