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轉眼看著於心鶴:“穀家就沒有其他領頭人了嗎?”
於心鶴朝我搖了搖頭,卷好外袍也跳了進來,泡在一邊道:“穀家自稱以巫神血脈傳承,家主皆是巫神一脈 。”
“可你也看到了,巫神血脈流傳下來的,怕多有些不好。這真假暫且不論,以前管事的三個人卻是真的都死了。”
“你自己心理也清楚,神治的時候,民眾是沒有個人思想的,隻要跟著神的指引做就可以了。穀遇時在穀家,甚至巴山,雖沒有晉封巫神,可也相當於巫神。”
“這巴山所有人都由她領導,所以並沒有什麼自己的想法。她培養的接班人,原本就是穀逢春,就算穀逢春死了,也還有穀見明。現在......”於心鶴朝我聳了聳肩膀,意思再明顯不過了。
我一聽到這些,就感覺頭痛,這些人跟我語言不太相通,三觀更不相符,我怎麼帶嗎?
我也不想留在巴山啊?
抿了抿嘴道:“如果我跑了會怎麼樣?”
“就算你能跑,那他們要不就是把你找回來,要不就是苟延殘喘的活著,然後一直想著神拋棄了他們,走向滅亡。”於心鶴這會說起來,也有些明白了。
朝我苦笑道:“所以你不能不管她們。”
“要不再選一個巫神出來?”我瞥了一邊的墨修。
當初他不是吮了我的血,然後畫了道符,就將破了那道避水符嗎?
現在巴山認定我是巫神,也還不是因為我一道避水符,作用於整個巴山?
如果彆人也可以呢?
我扯了扯墨修:“蛇君認為怎麼樣?”
“選個神出來,不能解決他們的根本問題。”墨修倒正色的看著我,沉聲道:“我倒是有個更好的辦法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我立馬坐直了。
看著墨修道:“請蛇君賜教。”
“重新選一個巫神,那就隻能按這個延續下去,他們依舊處於神治的思想中。”墨修目光閃了閃。
轉眼看了看於心鶴,然後看著從洗物池流淌下來的水:“可如果人人皆神呢?”
“蛇君什麼意思?”於心鶴似乎愣住了,喃喃的道:“怎麼可能人人皆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