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我不到關鍵時候,都不敢用。”於心鶴有些自嘲的將手在水麵上甩了甩:“有所得,必有所失。”
我靠著石壁,輕呼了口氣:“我剛才想了想,我不能再這樣了。”
“什麼樣?”於心鶴不解的看著我。
我低頭看著她,卻發現自己的眼睛越來越癢:“不能再這樣柔弱下去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心軟,穀遇時和穀見明能騙到我?”我自嘲的苦笑。
尤其是穀見明!
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。
我對他報以同情,他對我報以什麼?
他直接引天火,將自己屍骨無存。
就算他想死,但凡隻要他留下一具屍體,我就會讓墨修將他帶回清水鎮,借蛇棺將他複活。
然後強行將源生之毒,逼入他體內。
這樣,墨修就不用受那樣的痛苦了。
我原先一直沒有特彆重視源生之毒,也一直按墨修說的,人心有冷暖,為人有善惡,要多想想人好的地方,不讓自己完全沉浸到當初才接觸邪棺的負麵情緒中。
可我中毒沒事,但不該波及墨修。
我不想再讓自己身邊的人都受傷。
什麼三親俱亡,五鄰皆殃,都是他們逼的!
“何悅!”於心鶴似乎被嚇到了,忙朝我沉喝一聲:“你在想什麼?”
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她:“什麼?”
於心鶴臉帶懼意的看著我,掌心輕輕用力,一捧水朝我波了過來。
那水珠晶瑩的飛到我麵前,因為於心鶴施了術法,並沒有直接落下,而是停浮於我眼前。
隻見一顆顆圓潤且透亮的水珠裡,映著一雙猩紅的蛇眸。
倒豎著的瞳孔裡卻閃著金色,好像湧動著要毀滅一切的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