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要磨掉我臉上那些樹乾的印記,沉聲道:“或許和風家合作,可以跳出現在的局麵,要不然你和我總是疲於奔命,從來沒有看清過全局。”
我感覺他指尖一下下的拂過臉,垂眼看著他如玉般的手指。
沉笑道:“好。”
我突然想起以前家馬路對麵的那兩口子,女的開了個服裝店,一年掙的不多不少。
可賣衣服嗎,一件衣服有顏色,尺碼,要不停的進新貨、清舊款斷貨。
又要有人看店,又要有人搞其他零散的事情,也挺忙的。
女的也累,連出去走走都不敢,可一家子在一起,也強撐的。
有一天兩口子突然吵架,男的將擺在路邊清貨的架子,直接給扔到了馬路上,罵女的眼界低,放不開,不知道看外麵的世界,隻知道死守著這個店子。
女的一邊回罵,一邊心疼的將那些衣服撿回來,生怕過往的車輛輾過去壓壞了,又怕被人踩臟了。
我那天站在二樓,看著她抱著滿堆的衣服往店子裡走,邊哭邊回罵。
狼狽而又委屈,她甚至不知道,自己做錯了什麼。
可最終,大吵一架後,男的還是走了,據說是去大城市拚搏了。
這大概就是男女間的區彆,女的隻想著有個安穩的家,穩定的收入,穩定的生活,苦點累點,天地小點,都沒有關係。
男性天生有著冒險精神,總想著縱觀全局,指點天下,仗劍走天涯。
現在我和墨修也是這樣,或許他也想過和我一起留在巴山,一家四口,三餐四季。
如果有機會,他依舊會想著走出去。
但他確實想得沒錯,是我太過於依賴情感,太過於安逸了。
我臉在墨修的手掌上蹭了蹭,沉眼看著他,再次點頭道:“好。”
墨修眼睛雖擔心的看著我,卻依舊輕鬆了口氣。
額頭慢慢湊過來,與我相抵:“等我完全解開蛇棺的奧秘,你和我必然不受蛇棺所困,這天下,你我皆去得,不再受困於一種毒,一個地方,過往記憶,輕鬆自由。”
我看著他的眼,那裡是有著愧疚和微微的交爍的。
墨修知道,我應的好,不過是妥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