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右半邊身子都是九嬰的血,還有的地方被九嬰的鳥頭噴的火燒到了,狼狽無比,但用來示弱博同情,卻是很可以的。
艱難的挪著步子,走到墨修身邊,對上他收縮的眼睛:“我身上有被燭息鞭抽到的傷,想請蛇君幫我看一下。”
“燭息鞭......”墨修冷嗬一聲,原本聚暖的目光慢慢的變冷。
伸手捏著我衣角被燎著的一塊地方,輕輕一捏,那衣角立馬就變成了一片灰。
他沉眼看著我:“何家主可知道,燭息鞭是墨修的禁術。就算能傷到我,傷到他自己,也不會傷到你的,何家主沒有注意到嗎?”
我看著那衣角在墨修的指尖片片發灰,他嘴裡的“墨修”指的是誰。
心頭不由的發酸,努力將那種異樣的情緒壓下去。
我抬眼看著墨修:“那是被九嬰的鳥頭燒傷的吧,蛇君幫我看一下吧。”
“本君不會療傷,何家主去找何歡吧。”墨修鬆開了揪著我的衣領,沉聲道:“本君從風城回來,本來打算回清水鎮的。但想解開這蛇紋典籍,必須借蛇窟那麵石牆。”
他說完,沉眼看著我:“本君回巴山,並不是因為何家主,所以何家主還是不要誤會的好。”
“墨修......”我輕喚了一聲,伸手想去拉他的衣袖。
他卻一把甩開,朝我冷聲道:“何家主,除了你腹中這個孩子,我們應該沒什麼關係了。解開蛇紋典籍,對於你我都有好處,還望何家主不要阻攔的好。”
這話說得條理清晰,冷靜自持。
我居然無從反駁。
所以,無論是我說回清水鎮,跟他求婚;還是他從風家回來,跟我求婚。
其實都不過是出事後,說出來安撫對方的心罷了。
大家心裡都知道,根本不會實現。
我心慢慢的下沉,有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。
腳慢慢後退,抬眼想再說什麼,或是裝裝可憐,示示弱......
可嘴角卻不由的勾起,朝墨修輕笑:“那就不打攪蛇君休息了,等吃過飯,大家休整一下,我就陪蛇君再入蛇窟吧。”
“祝蛇君早日解開那蛇紋典籍,能早日回清水鎮。”我一步步的後退,對上墨修,除了笑,卻再也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