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歡跟在他身後,嘀咕著抱怨:“我這是免費當大夫了啊?這洞裡還有一個呢......”
我癱坐在地上,感覺整個人好像都脫力了,渾身發著軟,連站都站不起來。
寒風吹得難受,我手撐著旁邊的石牆,慢慢走近山洞裡。
裡麵吃飯的地方,桌椅已經收拾過了,擺著的還是以前那張小方桌。
我靠著桌子坐下來,按著何壽教的法子,慢慢的吐納吸氣。
踢掉鞋子,踩在地上,感覺腳掌接觸到冰冷的地麵,一股子地氣,順著掌心慢慢往下湧,這才感覺舒服點。
青折的落地生根,是要光腳踩在地麵上的;風望舒和當初白木棺材中的那個龍靈,也是光著腳的。
這大概就是柳龍霆說的,汲取地母生機吧。
我沉神汲取著地氣,手卻慢慢抱緊自己的胳膊。
終究還是有點冷吧,手圈得再緊,還是壓不住那種寒意。
心底卻暗算著,於心鶴的胎兒隻要七天就出生了,她現在是第幾天了?
她現在這情況,怕是在碧海蒼靈裡,也難受。
光是靠我和何辜這樣往她體內注入生機,彆說救於心鶴了,我和何辜兩個也都受不了。
不過能讓她好受點,也可以。隻是這幾天裡,怎麼能找到辦法救於心鶴?
正胡亂的想著,就感覺肩膀上一暖。
扭頭,就見何辜將一件道袍披在我身上:“於少主睡得沉,但她現在就像一隻乾裂的瓷碗,我們注入的生機,全部從裂縫裡漏掉了,支撐不了一兩天,最多也就是滋養一下她。要想救她,得另外想辦法。”
苦笑著將道袍扯緊,將衣袍堆在小腹處,壓著緊繃著的小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