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說完,我直接打斷他:“剛才有點冷,借我披一下而已,蛇君不要亂想。”
現在這樣子,我哪還有心思去想男女間的情愛啊。
將那濕漉漉的內衣服裹好:“蛇君怎麼又回來了?”
墨修冷嗬一聲,隻是沉聲道:“我想借何家主一碗血用一下,可以嗎?”
他這是語氣,倒是難得的是冷靜商量的語氣。
可借血?
用什麼來還?
他都來了,我怎麼拒絕?又如何拒絕?
“可以啊。”我扯著道袍的係帶,胡亂紮緊。
無論是開蛇棺,還是開魔蛇留下的東西,好像都要用到我的血。
我這具軀殼,雖說是假的,可不知道為什麼,這一身血還是挺管用的。
右手掏出那把石刀,抬起掌心,直接就是一刀劃了下去,握著掌心朝墨修道:“蛇君準備好石碗接吧。”
墨修看著我緊握著的拳頭,臉色沉得和他身上的黑袍一樣,卻還是一伸手,引來的那個石碗,慢慢的走了過來,接在我緊握著的拳頭下。
我和墨修隔著的就是兩條手臂的距離,可卻以這隻石碗為界,我掌心流下的血水為線,誰也不會跨過來。
血水嘩嘩的流入石碗裡,我想著墨修從用合修之法,讓我空出身體,引出那個存在後,巨大的轉變。
或許青折說得沒錯,當墨修知道那個存在,以及那些塵封的往事,肯定會恨我的。
雖然他清醒,不至於殺了我,卻怎麼也不會跟以前一樣了。
感情這東西,這麼讓人向往,就是因為純粹,美好。
可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是脆弱的,沾不上半點雜質,也受不得半點汙染。
我和墨修之間,已然隔得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