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顯他傷得很重,卻一直強撐著。
“何辜。”何壽扶著阿問,朝他道:“你很重要,當年胡先生逃離清水鎮,並不是因為從蛇棺裡得了什麼,而是拚了命的護送你出來。”
“你比何悅,比墨修都重要。”何壽盯著他,沉聲道:“你記得你小時候,看見一隻蝴蝶斷了翅膀要死了,就讓蝴蝶活了。後來九峰山到處都是那樣的蝴蝶,漫山遍野層出不窮......”
“何辜,末日之兆已顯。何悅和墨修隻不過是一絲希望和引子,你才是最後的那個人。”何壽目光沉沉的掃過我。
沉聲道:“你心中有何悅,必然導致後續的亂相。斬了這根情絲,以後你才是蒼生何辜的那個何辜,要不然你隻會是為了何悅而亂的何辜。”
我盯著何辜的腳,輕輕的眨了眨眼。
這是怕我借了何辜的勢,所以寧願說得明明白白的,也要斬了何辜心中的情絲。
可這種事情,並不是我能替何辜作主的。
怪不得阿問這麼開明的師父,也要強行讓何辜斬了情絲。
我隻是盯著地麵,隻希望彆將何辜逼急了,做出什麼事來。
何辜多麼溫潤的一個人啊,事事替彆人著想。
“何辜,你自己出去看看吧。”阿問沉吸了口氣:“你剛才失控了吧,巴山已然還春。想想九峰山的那些蝴蝶!”
我不知道什麼叫“還春”,更不知道九峰山的那些蝴蝶怎麼了。
可何辜明顯身子晃了晃,垂眼看了看我,臉上再也沒有那種溫潤的笑了。
慢慢的坐了回來,伸手一點點的扯開了衣領:“斬吧。”
輕輕兩個字,何辜整個人好像都變得不一樣了。
何物臉上儘是苦色,指了指我的頭發,示意我過去。
我剛抬一步,就見何辜目光閃閃的看著我。
可兩人四目相對,何辜苦笑著閉上了眼:“小師妹,有勞了。”
情絲未斷,稱呼就已經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