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悅,我找不到人了,除了你,我想不到誰,還能護著他長大。你是巴山巫神,雖無神軀,卻有神格,隻有你能護著他。”於心鶴雙眼滿是祈求。
朝我輕聲道:“操蛇之神,出入皆有光,掌控山脈江河,還能......”
於心鶴抬眼沉沉的看著我,慢慢的吐出了兩個字:“搬......山!”
我聽著這兩個字,突然明白,為什麼於心鶴一定要將這個孩子托給我了。
雖是護著孩子,可又何嘗不是護著我!
心中突然發著梗,朝於心鶴道:“我不值得,你可以將他托付給墨修,墨修心性平穩,有沉天斧在手,自然護得住他。”
“蛇君有這種實力,可他位高,會有取舍,不會拚了命的護著彆人的孩子。何悅,我不求你對他,像對你自己的孩子,也不求像對阿寶那樣,可我知道,隻要托付給你,你無論如何都會護著他的。這就夠了......”於心鶴緊握著我的手。
看著那個幾乎衝破她肚皮的孩子,朝我沉聲道:“你答應好嗎?何悅,我知道我事先對不起你。隻求你,看在我們這半年來的交情上,幫我護著這個孩子。等他長大,彆告訴他,我是誰......”
外麵突然一陣陣異樣的光閃動著,像是閃電,卻夾著幽幽的藍。
像極了暴雨來前,無聲湧動的閃電。
可沒有雷聲,顯得有點悶,也有點詭異。
我腦中突然響起一句話:其狀人身而身操兩蛇,常遊於江淵,出入有光。
於心鶴透過竹屋的窗戶,盯著那些在竹稍上閃動的電光,目光慢慢渙散得不成樣了,可不知道為什麼,卻還沒有生產的跡象,卻依舊死死的盯著我。
握著於心鶴的手,我突然心裡悶得像外麵的天氣。
隻得朝她點了點頭,輕聲道:“好。”
於心鶴如釋重負的輕呼了一口氣,握著我的手,慢慢鬆開,頭腳以古怪的姿勢撐著地麵將身體拱起,跟著痛苦的大叫一聲:“啊......”
她身體所有的精血,都用來滋養腹中孩子了,隨著她一動,骨頭傳來開裂的聲音。
慘叫聲中,外麵瓢潑大雨,嘩嘩的衝唰著竹葉。
我忙用腿墊著於心鶴的腰,幫她推著小腹,朝她大喝道:“用力啊......”
她明明痛得不行,卻還朝我笑:“何悅,謝謝你,無論什麼時候都相信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