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軟軟的靠在沙發上,抬眼看著墨修:“所以半年前就是因為見我乖巧聽話,蛇君才將那位放入我腦中的?那這次她出來了,蛇君又把什麼從膏肓穴放入我體內?”
我聳了聳肩膀,目光不敢看著墨修,微挪看向陽台。
卻發現一片夜色之中,外麵飄著鵝毛大雪,推拉門上,隱約可見一個穿黑色棉服的女子,如同蛇一般的扭頭聳肩。
我愣了一下,偏了偏頭,這才發現,那個如蛇般扭動的女子,就是我自己。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和蛇一起呆久了,難免也會沾上蛇的習性。
墨修見我點破,眼神跳動了兩下,坐在沙發上。
有些訕訕的道:“柳龍霆並不知道這件事,他既然甘心為龍靈所用,回來說這些話,就是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。”
“可柳龍霆說的也是事實,對嗎?蛇君無論是鎮住蛇棺,還是能手握沉天斧,都是和去華胥之淵那位的交易嗎?”我轉眼看了看。
就算門窗緊閉,有墨修這件黑袍裹身。
我依舊感覺屋裡寒風肆虐,連骨頭縫裡都吹著冷風。
我努力攏著胳膊,抱著胸,卻依舊壓不住那股子寒氣。
抬眼看著墨修:“我一直以為,我經曆的這些事情,是龍岐旭夫妻愛女心切,強加給我的。是因為蛇棺,因為回龍村,因為其他的什麼。”
“你說我多思多慮,我能在九峰山,一眼看到張含珠,就猜想出這麼多。可你身上這麼多疑點,我知道,可從來都沒有去細想過。”
“墨修,不是我想不到,是我不願意往深裡想。我不想去懷疑你!就算我剛才提到是誰把那位放在我腦中的,你也應了,可何壽何辜在,我都不敢深究,還要幫你轉開話題。一直到他們走了,我才敢挑明說。”我挪過眼。
盯著外麵飄動的雪花,沉聲道:“墨修,從一開始,你也不過是和龍岐旭夫妻 一樣,把我當工具人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