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間,看了一眼沉睡的阿寶阿貝,心裡不由的發軟。
何辜卻拿著溫開水進來,往裡麵加著奶粉:“阿貝隔兩個小時就要吃一次,而且要輸一次生機,要不然他就會不安。這是吸食母體精血的後遺症,估計得慢慢調整。”
“麻煩師兄了。”我伸著手,戳了戳阿貝小而鮮紅的手。
何辜歎了口氣:“你想讓我帶他們回問天宗嗎?”
我抬眼看著他,何壽都看出來的事情,何辜不可能看出來。
“現在問天宗所在的地方很安全,阿寶阿貝在那邊長大也挺好的。”何辜晃著奶瓶。
朝我輕笑道:“你也願意我帶著他們,對吧?”
“這麼明顯嗎?”我不由的苦笑。
原來,我什麼心思都藏不住啊。
何辜微微笑了笑:“我本來想看看,你和墨修走到現在這一步,會不會相愛相殺,對立成敵。”
“可你們太過冷靜,就算是這樣的處境,卻還是能攜手對敵。我就不摻和了!”何辜將晃好的奶瓶,擠出一點在手背上試了試溫度。
然後放在一邊的溫奶器中,朝我道:“明天你也忙亂,後天要去參加蛇君大婚,就不用送了。”
他將溫奶器收起來,輕輕一點手。
床上的被子一卷,將熟睡的阿寶阿貝都包了起來。
他左右手輕輕一轉,就抱了起來,朝我笑了笑:“走了。”
他依舊笑得溫潤,也沒有再說什麼,腳底金光一閃,連同床頭放著的一個大袋子都消失不見了。
我這才發現,何辜不知道什麼時候,將阿寶阿貝這兩天買的東西,早就打包好了。
房間裡空蕩蕩的,明知道何辜肯定是用術法離開的,可我還是不由的湊到窗邊,往外看一眼。
隻是我微一湊頭,就見下了半夜,銀妝裹素的街道上。
一個戴著牛角麵具的人,就站在窗下。
似乎感覺我在看他,微微抬頭,那牛角麵具的眼眶下,閃著微微琥珀色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