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任由陽光直射到眼睛,卻發現並沒有什麼暖意,還有點微寒。
辰時啊......
晨光正好,暖意融融,玄門之人齊聚,青鸞飛鳳,百鳥朝聖。
蛇族之君和風家少主大婚,風家對這場聯姻,早就有謀算了,還接連讓步,可見有多重視。
更何況還有武羅這樣殘留於世間的神來參加,又有神蛇主婚,肯定很隆重吧。
我看著陽光,突然發現何辜說得對。
無論是我搬山去清水鎮,還是強行想打開蛇棺,或是這會到巴山問何辜怎麼找到龍靈的弱點,還是說張含珠如何如何......
我都是不想讓自己停下來,想找很多重要的事情來讓自己做,不讓自己去想墨修會穿什麼樣的婚服,會怎麼執著風望舒的手,與她偕老......
與風望舒結成那個連龍靈都嫉恨到要殺了風望舒的蛇族婚盟......
我確實是在逃避,可不逃避又能怎麼樣?
任由這種心思,如同蛇一般,慢慢吞噬著內心,無比的痛苦嗎?
抱著阿寶轉過叢生的藤蔓,我甚至不敢往摩天那裡看,生怕看到白微不在了。
更不敢回頭看洗物池......
何壽依舊趴在摩天嶺不遠處的地上,不過這次四肢和龜首都縮了回去。
神獸甪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了,居然沒跟以往一樣,見不著它。
似乎見何壽縮進殼裡,好像怕他死了,不停的用蹄子試探的蹄一下何壽。
那樣子,像極了普通人養了隻烏龜,也不知道死沒死,隻想多碰幾下,等烏龜探出首腳來。
可甪端蹄起來,力道挺大,何壽幾次被它蹄得都翻轉打滾了,它還追上去繼續踢。
還趴著前蹄,將頭湊到龜殼前看,好像要看何壽會不會探出頭來。
如果不是何壽的殼太硬,這隻據說還未成年的神獸怕是得把殼掰開,看到何壽活著,再關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