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拉著墨修的衣袖,將他身形穩住,卻聽到墨修一聲苦笑,然後將袖子從我手中抽了出去。
目光有些黯淡,卻還是朝我笑了笑:“我沒事,就是一時料到,所以沒站穩。”
他臉色雖然平靜,可那聲音聽上去,有一種莫名的心酸。
我轉了轉手,想握著他的手安慰他一下。
可手指剛碰到,卻發現他手冰得好像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,觸之生寒,冰砌入骨......
墨修直接將手一縮,攏在了袖中,更是轉了轉袖子,用寬大的袖擺將手卷住。
我看著他卷成一團的袖子,輕呼了口氣,微微的垂眼。
卻見日光照耀之下,明明我和他站在一起,兩道影子,一條黑實,一條卻虛淡,看上去像是一縷輕煙的影,似乎再往上一飄就消失了。
心頭一陣陣的發酸!
這是墨修啊,那個能鎮住蛇棺意識,能手握沉天斧,一斧砍斷雙頭蛇的那個墨修。
現在卻被阿寶一蹬就要倒了......
突然明白,為什麼墨修不肯和我明說他沒了法力,隻是用那些小動作來告訴我了。
這種差彆,彆說墨修自己,連我看著都能體會其中的落差。
沉吸了口氣,正要抬眼朝墨修笑。
卻聽到阿寶“啊啊”的大叫:“你放開我!阿媽讓我多和小朋友玩的!小朋友......”
本能的扭頭朝那邊看去,卻見何辜枯瘦的手,死死的掐著阿寶的肩膀,將他強行摟在懷裡。
阿寶和何辜是很親近的,但這會在何辜懷裡,依舊拳打腳踢,像極了一個得不到玩具的熊孩子,吵吵嚷嚷的說要去找小朋友玩。
但他們身後,就是那扇兩米高的大鐵門,哪會什麼小朋友。
我怕那些蛇娃跑出來,還轉眼看了看圍牆和伸出來的樹枝,並沒有見到蛇娃的痕跡。
心頭有些奇怪,卻還是走過去,朝阿寶沉聲道:“沒有小朋友,我們走吧。”
“不要!我要玩......”阿寶好像很生氣,指著鐵門很嚴肅的道:“都是和阿寶一樣的小朋友,我能感覺到。他們還在叫我,我可以聽到的,你們都是壞人,不準我和小朋友玩!”
“沒有小朋友。”我複又看了一眼鐵門,還要再勸阿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