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他也朝我拍了拍行李箱:“你帶來的東西,都在這裡麵了。”
我走過去,坐在墨修身邊,慢慢伸手摟著他的腰,趴在他胸口,輕喚了一聲:“墨修。”
無論他有沒有法力,他終究是那個墨修。
會幫我收拾好行李,會幫我清點路上的吃食的墨修。
隻是當我的手和臉貼在他外袍上,卻也冷得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他不隻是身體冷,連黑袍都開始變冷了啊。
“嗯。”墨修輕笑了一聲,虛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很冷吧?起來吧,我們也走吧吧,他們在那酒店會議室等你呢。”
他說的是等我,而不是等我們。
墨修因為失了法力,已然將自己從這些事情中脫離了出來。
我搖了搖頭,趴在墨修胸口不想動。
墨修輕歎了口氣,低聲道:“接連熬了這麼多天,你很累吧。”
他想伸手來摟著我,又怕凍著我,隻是轉過胳膊,虛抱著我,反手小心而輕輕的點了點我小腹。
語氣有些悵然的道:“懷著孩子,知道了這麼多事情,我失了法力,不能幫你。阿寶又成了這樣,還有張含珠,龍靈,龍岐旭他們......”
墨修說著說著,突然來了一句:“何悅,對不起。”
我知道他為什麼說“對不起”,趴在墨修胸口,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:“讓我眯一會吧。”
怎麼會不累,熬了這麼多天,事情一件接一件。
身體累沒什麼,但是心更累。
就好像什麼都麻木了,卻又悶悶的生痛。
我趴在墨修胸口,感覺到那件黑袍微沁的涼意,似乎清醒了一些。
乾脆雙手圈著墨修的腰,安心的趴在他懷裡。
屋內何壽還在和阿寶笑嘻嘻的吵鬨,各種中二的口號,從那隻萬年玄龜嘴裡喊出來,他居然半點都不覺得尷尬。
果然男人啊,至死都是少年,一百歲、一萬歲、都能和幾歲的玩到一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