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?”於心眉目光一冷,朝我道:“你不肯將於古月送到問天宗避難?”
我將阿貝抱起來,朝她打了眼色:“抱著阿寶,跟上來。”
看於心眉那樣子,我隱約知道,怕是她要說的東西,和當初於心鶴一樣,一開口就會沒命。
龍岐旭夫妻謀劃很大,做事也很周全,選擇和操蛇於家合作,就是因為操蛇於家不過隻剩這三個人了,好掌控。
玄門中,讓人至死都說不出秘密的法子很多。
“何悅。”於心眉見我出門,忙抱著阿寶急急的跟了上來:“你猜到了?”
我轉眼看著她緊張的臉,嗤笑道:“你沒有你姐會隱藏情緒。”
於心鶴當初在清心鎮,背負著這麼大的事情,依舊看不出什麼來;一直到巴山,才有些失控。
可於心眉無論喜惡都在臉上,連緊張也一樣。
怪不得這些年,操蛇於家在外麵走動的隻有於心鶴。
“其實我不是怕死。”於心眉抱著阿寶,幫他將頭上的帽子正了正。
苦笑道:“我就是想著,我姐不在了,我如果也死了,於古月和你懷裡那個孩子,就真的是......”
她說著,嗤笑了一聲:“好吧。我確實怕死!龍岐旭給我和我姐都下了禁製術法,名叫噬心。”
我聽著皺了皺眉,不解的看著於心眉:“什麼叫噬心?”
於心眉抱著阿寶往上摟了摟:“是兩枚蟲卵,很細,一枚隨針埋入血管裡,一枚塞入耳中。入耳的那枚會直接進入大腦,一旦觸發了某個特定的限定,就會發作。”
“埋入血管的那枚會循著血液入心臟,一旦腦中那枚發作,心中這枚也同時發作。兩枚毒蟲,啃腦噬心,放入毒液,瞬間斃命。”於心眉說得很淡定。
我一聽瞬間斃命,倒是鬆了口氣。
“你是不是感覺死得很輕鬆?”於心眉轉眼看著我。
嗬嗬的冷笑了兩聲:“你見過那些人麵何羅的蟲子了吧?也把龍岐旭想得太純善了,就算瞬間斃命,那種痛是直達神經的,那一瞬間的痛,不是能想象的。光是去想那些事情,就會隱隱作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