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墨修也總喜歡捂我的眼睛,好像捂住了,就真的看不見了。
腹中的蛇胎開始慢慢的遊動,好像有些不安。
我站著沒動,伸手推開何壽的手,看著他道:“其實我可以進去的。”
“何悅!”何壽臉色一變,直接伸手捏著我肩膀,彎腰就要將我扛走。
“大師兄!”我推著何壽的肩膀,沉眼看著他:“讓我進去吧。”
“你真的是瘋了!”何壽反手指著已經被蜃龍幻氣掩蓋住,似乎依舊是清水綠樹的清水鎮:“我知道你想救墨修,如果和湯穀一樣,有半點勝算,我也陪你一起去。”
“可現在進去,你進去就是和他一起送死!”何壽聲音都有點破音了。
見我還看著清水鎮,抬手對著我重重的甩了一巴掌:“就算墨修站在這裡,你認為他願意讓你進去嗎?”
我被何壽甩了一巴掌,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生痛,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。
感覺他才是瘋了吧!
“何悅,你醒醒吧!當初清水鎮滅世之兆起,他生怕龍岐旭夫妻回來,對你做什麼。怕你出事,才送你去巴山。”何壽聲音暴躁。
厲聲急喝:“就算送你去巴山,可還得巴巴的找我們一路護送你,生怕你在路上出半點事。你後麵做哪件事,他不是費儘心思的找人護著你。就算問天宗派不出人手,他也得找柳龍霆護著你!”
“何悅,他雖然做錯了很多事情,也利用了你很多次,可他依舊想你好好活著。當初你想死,拉著那具白木棺下熔漿,他都陪你了,你說他會讓你進這天煞絕陣送死嗎!還是帶著他的孩子!”何壽聲聲如雷。
吼得我耳朵轟隆隆的作響,腦中一時有些紛亂,好像什麼念頭都沒有了。
我雙眼有些迷離的看著何壽,知道他說的都對。
想朝他笑,可臉好像發著僵,怎麼也笑不出來。
隻是反手摸了摸背著的弓,朝何壽道:“可我懷著蛇胎不定會死啊,我想進去試一試。如果不進去,難道就這樣看著他死?看不見,就這樣等著他死的消息?”
那才是天譴吧?
每一分每一秒,都是煎熬!
“何悅!”何壽一時滿臉怒意,伸手就來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