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念頭一經閃過,我忙低咳了一聲,將懷裡的阿寶抱得更緊了。
“我最近幾天,一直在祭祀阿熵,想與她溝通一下,可她一直沒有出來。”阿問臉色發苦,啞聲道:“她或許知道我想要說什麼。”
阿問想說的,無非就是勸阿熵收手。
所以阿熵,根本就不理他。
我理了理思緒,沉眼看著阿問道:“可就我們目前所知的,龍靈也算蛇胎,為什麼她生下來沒事?阿熵為什麼不借她解開天禁?”
阿問也皺了皺眉,似乎也不明白。
還是一邊的風羲喃喃的道:“龍靈出生時,巴山靈氣還算充裕,因為生下她,那條魔蛇死了!至於龍靈為什麼不能讓阿熵滿意,是因為她體內有源生之毒。”
我聽著驚了一下,轉眼看向風羲:“有源生之毒不是不能離開巴山嗎?離開後會承受噬骨之痛?”
現在龍靈的神魂根本就不在隨己體內,而是占用了龍岐旭女兒的身體。
反倒是隨己在受著噬骨之痛。
“這個得從頭說吧。”風羲朝我苦笑道:“阿娜是風家的聖女,從華胥之淵出來的,地位比風家的家主更高。”
“當初她執意要入巴山,我們隱約知道是要借蛇種,誅殺魔蛇,但具體是為了什麼,我們也不知道,可誰也沒有能力阻止她。”風羲聲音帶著苦意。
沉聲道:“當時阿熵的神魂也算是被困在巴山之內,古蜀國的國主似乎知道什麼,在阿娜入巴山後,就給她下了源生之毒。”
我想到源生之毒那種噬骨的痛,依舊心有餘悸。
或許是事情太過嚴重,風羲一旦開了口,也沒有再賣關子。
接著道:“源生之毒,蛇君給過我們一些,我們研究過,是活的,卻又根本不知道是什麼。可在母體太久,絕對會影響胎兒。”
“所以當初你一懷蛇胎,穀見明就出了巴山,給你下了源生之毒,隻是沒想到蛇君用自己的身體引了出來。”
“而阿娜中了源生之毒很久,又被古蜀逼著生了很多孩子後,才有機會獻祭魔蛇。懷上龍靈的時候,她體內已然被源生之毒浸染了,所以......”風羲沉眼看著我,低聲道:“龍靈在胎裡就已經染上了源生之毒,離不開巴山。”
“可她不是造了蛇棺。離開了啊......”我這話一出口,猛的轉眼看了看墨修。
他朝我幽幽的點了點頭:“離開巴山的不是龍靈的人。”
我突然有點明白,為什麼那條本體蛇的執念是複活龍靈了。
在造蛇棺前,她就已經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