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腿被火光灼到,有點微痛,忙又掏剩下的符紙。
可剛摸到符紙,又是一道火光閃動。
無論是以前何壽給我的神行符,還是春節那天,何辜分我當壓歲錢的那一半符紙,全部嘩的一下化成了灰。
神行符就算了,另一半符紙很多都是攻擊性的,被火光一燎而過,居然連個炸栗子的聲音都沒有。
好像所有的符紙,在這道火光之下,都不過是張燒火紙。
我全身都在痛,卻又突然感覺到了無比的恐懼,握緊了那把石刀,轉身直接就開跑。
神識這種東西,一般都會有特定的界限。
比如隻能在一個地方出現,隻能在某個人在的情況下出現。
隻要我跑出了神識能出現的範圍,這道神識就追不上了。
可我剛拔腿要跑,腿上就是一陣陣灼痛,一道燭息鞭直接卷住了我的腳踝。
那道神識似乎隻是微微一用力,就將我倒趴著拉了回去,然後燭息鞭輕輕一拉。
我如同鍋裡被翻的魚一樣,被“啪”的一下翻了過來。
後背重重的撞到被壓得比鐵還結實的地麵上。
嘴裡一股淤血噴出來,夾著團團的血塊。
那黑色的血塊中,就好像當初天眼神算死前,吐的濃痰一樣,裡麵有著一條條黑色的細蛇。
我突然感覺自己或許真的要死了!
抬眼看著那條本體蛇:“龍靈沒有死,這些真菌就是她。她說她的天譴是不死不滅,可她一次次的換身體,算什麼不死不滅!現在才是!”
“我問你,這是什麼?”本體蛇輕輕一點。
指尖如同順著飄帶一般,輕輕一引,就引出一縷孢子粉。
跟著手一揮,我兜在頭頂的布落下。
他引著那一縷孢子粉在我頭頂上輕晃:“你不說,你也就真的和龍靈一樣了。你以龍靈的身份醒來,你也有天譴,既然她以這種方式不死不滅,你也一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