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中層吧。”我閉著眼,沉聲道:“風望舒太過年輕了,可能真的不知道。風升陵雖然沒有參與,明顯是知道,卻又無可奈何的默許了的。”
墨修也輕歎了口氣,將黑袍的領子往我脖子下掖了掖,低聲道:“風家斷層得厲害,嫡係情況也和其他玄門各家沒什麼區彆。風望舒這個少主年弱單純,風羲一位家主,要管的事情皆是關係到華胥之淵的大事。外事上,太過依賴於風升陵和那些中層。”
“加上家主和少主皆是女子,多少有點主弱臣強的意思。”墨修輕呼著氣,低聲道:“有人的地方,都是差不多的。什麼宅鬥、宮鬥、朝堂之爭,玄門爭雄,其實最終都是一個道理。”
“風家在外事上,動輒動用上十億的資產,更甚至能一鎮鎮的牽移,當局從來不敢乾涉。這些人,活得比風望舒久,或許比風望舒都知道禁製的事情。”
“他們在外已然是超然的存在,想解開天禁,消除禁製,和龍夫人她們合作,也無可厚非。畢竟風家本身與先天之民,沒有太大的差距,這些普通人一直都需要風家庇護,相當於他們的累贅。”
“群體發展到一定的程度,下層終究會脫節的。風家的家主少主,視所有人為風家之後,這是她們與身俱來,藏於血脈中的使命,也是從小的教育。可對於中層而言,卻又不是。”墨修一手輕撫著我額頭,緩慢而沉穩的說著。
一手撫著我小腹,好像催化著剛才入腹的精氣。
我感覺腹部暖暖的,整個人都懶洋洋的,但聽著墨修低淳舒散的聲音,卻又無比的舒服。
就好像老夫老妻,一個在一邊絮絮叨叨,一個躺在床上閉著眼睛,聽著對方絮叨。
明明都不是很重要的話,可就是想說。
身邊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,我對一些事情的看法,我都想告訴你,就是想一直和你說話。
原來墨修的變化,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。
我不由的勾了勾嘴角,感覺整個人都好像無比的放鬆,連緊繃著的腦袋,都鬆散了很多。
可嘴角剛剛勾動,就感覺唇上一軟。
我微睜眼,就見墨修毫不掩飾的對著我嘴角又親了一下。
嗓音卻依舊是那樣舒展著:“你猜,風望舒能不能解決了內鬼?或者說,在小地母出來前,風望舒能回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