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我輕聲道:“何悅,我們攻風城,差彆太大了。”
“如果隻是蠻打,不顧傷亡倒也無所謂,可一旦有傷,如何撤退,如何保全傷者,我們都不知道。”墨修臉帶無賴。
朝我輕聲道:“對於開戰,並不像是單打獨鬥,一旦卷進去,就怕殃及弱者。這不是一個兩個這麼簡單的,你看風唱晚他們,一傷就是十幾個。風城那些人從裡麵撤了出來,可現在又不過是守在風城旁邊。”
“這裡麵有很多像風唱晚一樣會術法的,也有像風瑤他們根本不會術法,隻是保證後勤運轉的。”墨修臉帶凝重。
苦笑道:“我以為殺了那小區被血虱吸食了生機的人,已經是很大的殺戮了。可小區那些人,已經不算活人了。風城那些人,卻是活生生的人......他們中間,也有像風唱晚他們一樣,知道做得不對,卻迫於長輩壓力,不敢逃離,隻得守在風城的。”
我想到墨修和那條本體蛇神識纏鬥的時候,吞天動地,連風望舒和牛二都要避開。
如果一旦開戰,風城裡,那些像風瑤風琪這樣沒有修習術法的,一旦不沒避開,就都隻有死路一條。
而最主要的,我和墨修,都沒有這種大戰的經驗。
“你怎麼突然想到了這個?”我沉眼看著墨修,發現他想的果然比我多。
墨修拉著我的手,苦笑道:“我不過是想去踩個點,正好見到風唱晚他們被朱厭追,就想到了。”
“何悅。”墨修說到這裡,突然輕輕的抱住我。
輕聲道:“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才好?”
“阿熵逼我們的,或許根本不是讓我們做什麼,而是讓我們經曆什麼,讓我們心理不知不覺的變化。”墨修聲音慢慢變沉。
低聲道:“她在逼我們殺人,何悅......我們好像在她的逼迫下,越來越沒有人性了。一旦開戰,無論輸贏,死的都是人。”
“當我們不重視人命的時候,我們......”墨修聲音發哽,嗬笑道:“就成了阿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