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輕呼了口氣,伸手捂住小腹,鬼使神差的和墨修的手交覆在一起,兩人手掌相貼。
或許是蛇胎感覺到了我們的親昵,越發的開心。
我心頭那股子躁意也慢慢消散了,看著那團腐蝕著泥土、慢慢變大的漆黑,朝阿問道:“這東西在這裡麵傷不著我,可如果傷著阿寶,或是哪個蛇娃一分,我就直接丟到外麵去。”
“阿問宗主不會希望外麵變成一片混亂的對吧?”我盯著阿問,沉聲道:“我不管你和沐七有什麼交易,也不管風家是想做什麼,我現在就想生下腹中的蛇胎。”
“如果你敢再這樣,我就直接將所有這種黑水聚集起來,全部丟在一起。相信它們越多,腐蝕性就越強。如果神母重歸,就讓她從這一灘子糊得發黑的腐蝕性泥中重歸吧!”我瞪了阿問一眼,直接引動飄帶,準備朝竹屋去。
可飄帶剛一動,阿問卻一伸手,金光一閃,居然揪住了飄帶。
沉眼看著我道:“你不知道,光與暗本就是一體,就算光暗交錯,可也永相隨。就算是現在,萬物依舊隻在夜間生長。神母於暗中孕育萬物,如若一切重歸至暗,就等於一切都沒有了。誰知道什麼時候,至暗能孕育出萬物。”
“何悅,隻要你成為神母,這一切都是可以阻止的。對你,對墨修,更甚至對於蛇胎,都隻有好處,為什麼你就不想呢?”阿問的臉上儘是不解。
聲音幾乎振聾發聵:“成神啊,是多少普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?有多少玄門中人,終其一生,想修個仙,想突破百年壽數,都很難達。”
“何悅,你隻要點點頭,跟著我們再去南墟掀開那道珠簾,就會成為萬神之木,得天下萬物敬仰,一切以你為尊,萬物都像你腹中的蛇胎一樣,為你分享生機。所有生靈,隻要你想,都會像巴山那些河蝦,像於古月對小地母一樣,心甘情願的奉獻上他們的一切。”
“隻要你成為神母,你現在麵對的所有事情,都不再是事情。你為什麼不願意?”阿問那張溫和的臉,皺得好像一張揉皺再展開的紙。
朝我喃喃的道:“我就是知道這條路對你而言,是最好的,所以才答應沐七的。”
我聽著阿問的話,嗤笑道:“為我好?其實何嘗不是為了你們自己好?”
轉眼看了看墨修,我疲憊的朝阿問擺了擺手道:“這種為了我好的問題,蛇君很熟,他以前一直都是這麼做的,你和蛇君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