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手指,小心的將那一團藥粉抹勻,我緊抱著阿寶的胳膊,朝他輕聲道:“你也知道,你不是有心的。那阿爸說的那些話,也不是有心的。”
“可我沒想過殺了阿爸。”阿寶小小的身子慢慢的往前傾。
耳朵貼在我心口,小手輕輕的撫著我隆起的小腹,小心的道:“阿媽你沒有心跳,難受嗎?弟弟是你和阿爸親生的,以後它出生了,我會好好照顧它的。這樣阿爸就不會生阿寶的氣了!”
我在阿寶後背上抹著藥粉的手,突然有種微微的顫抖。
一邊的胡一色,卻突然朝我道:“這個時候,再多解釋都沒有用了。”
我抬眼看著他,嗤笑道:“看樣子,神母也不隻你一個引路者嗎。”
九尾明明是在塗山,怎麼出來的?
胡一色也微微失神,朝我輕聲道:“我從來沒有見過神母,也不過是冥冥中受她指引。說不上引路者,隻是......”
“隻是你感覺她在幫你,可如果你和我沒有區彆呢?”我將阿寶背上的傷口都敷好藥。
胡一色倒是配合著幫我將阿寶的衣服烘乾,苦笑道:“我和何家主,怎麼可能沒有區彆。你畢竟是各方角逐的對象,我不過是一個工具人。”
我等他衣服烘乾,幫阿寶穿好,係著係帶。
看著胡一色道:“同為被執之棋,還分什麼車馬相士啊,反正是被執棋的人挪來挪去!”
“隻不過,這棋盤之上,胡先生認為,你是哪一種棋子?”我將阿寶的衣服係好。
慢慢抱起他,撫了撫小腹道:“我也不是什麼將帥,怕是我腹中的蛇胎才是。所以......”
“棋盤之上,一切皆可犧牲。那這樣的話,胡先生和我,又有什麼不同?隻不過各走其路,各司其職罷了。”我抱起阿寶,朝著竹屋走去。
胡一色眼中迷惑之色不減,卻還是忙道:“食胎靈在竹屋,你懷著蛇胎進去......”
“她至少現在不會吸食蛇胎的生機。”我扭頭看著胡一色,輕聲道:“胡先生想想自己的處境吧,我和那個食胎靈談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