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是被三足金烏灼化成了灰燼,還是落入了息土之中。
可何歡卻朝我沉聲道:“你現在什麼都彆管!何苦,剪斷臍帶!”
蓋著白布之下,好像有什麼一動,跟著好像有什麼一涼。
跟著何苦立馬捧著一個渾身帶著血水的孩子,遞到我麵前:“你看,一出生就笑。”
我低頭看了一眼懷裡孩子,不相同於阿貝出生時的乾癟皺巴,這孩子一出生就很光滑,身上除了沾著血汙外,沒有紅皺,也沒有什麼胎記,更甚至能看到一頭烏黑的頭發。
阿苦她就用那蓋在我身上的白布裹著的,所以看上去,小小的一團。
我伸手接過那個孩子,想笑,卻發現怎麼也笑不出來。
明明息土直傾,可外麵戰鼓聲依舊在震天的響,好像那花生大的雨粒都是被這夔牛戰鼓給震下來的。
明明阿問已經化身息土,將整個清水鎮都填了。
可他們還在不停的打鼓,風家仗著那宛如液體的石頭,真的是為所欲為啊。
我伸手逗了一下那個孩子,朝他笑了笑,那孩子也朝我咯咯的笑了笑,眼睛都眯眯的。
他居然笑過後,跟著因朝我伸了伸手,就在他抬手的時候,隻見粉嫩的手掌裡,好像有一個什麼印記。
就在他抬手的瞬間,一道金光朝著黑雲衝雲。
刹那之間,原本好像壓在頭頂的黑雲瞬間散去,天空複又變得湛藍,一顆金燦燦的太陽掛在空中。
可另一邊,卻有著一輪皎潔的彎月。
何苦連忙伸手握住我懷裡孩子的手,用拇指慢慢的卷開他蜷縮著的手指。
隻見雙掌心中,一掌印著一輪燦燦紅日,一掌印著一勾銀色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