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是會成長的嗎。”我看著那些巨大的真菌,小心的引著飄帶遮住自己和何苦的身體,不讓孢子粉落在身上:“ 師姐知道這麼多,卻從來沒有告訴過阿問嗎?”
問天宗的人好像挺有意思的,從來不問彆人的隱私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好像阿問還不一定,能安排得動他們。
何苦卻隻是冷嗬一聲,沒有說話。
我也沒有再追問,看著那些真菌:“其實生命越單一的東西,生命力越強,存活就越久對吧?”
“因為它們對環境要求更簡單,而且繁殖生長極快。”何苦伸手摘了一朵顏色豔麗到好像打翻的調色盤一樣的大蘑菇。
直接扔了一大片扔進嘴裡,朝我道:“你彆以為能用孢子粉滅了龍靈和張含珠這種存在,就能滅了阿熵和神母。”
“這南墟不過是一個頭顱,經曆了上萬年,依舊生機勃勃。你想用這個殺掉阿熵和神母,真的很難啊。”何苦咬著蘑菇,嘴角因為咀嚼滲出各種顏色的汁液。
她隻是伸出舌頭舔了舔,但汁液濃鬱,一舔好像劃得更開了,看上去有些惡心。
“味道不錯。”她似乎並不在意,朝我晃了晃少了一片的蘑菇傘:“可惜你不能吃,有劇毒,要不然你也可以嘗嘗?”
我挑了挑眉:“意思就是我會被毒死,你不會,那為什麼沐七硬是讓我成為神母?”
不死不滅的何苦,不是更好嗎?
她知道的,比我更多。
這具軀體,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