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對而生,你和她生死相依,沒必要趕儘殺絕。”阿問臉上再次帶著初見時的沉穩。
朝我幽幽的道:“何悅,你我師徒一場,你雖然沒叫過我幾次師父。可問天宗幫了你不少,我厚著臉皮,討一次情份,讓我帶走阿熵。”
“嗬嗬。你看,就這是情份的好處,你卻不知道,隻想著一刀斬儘殺絕。”阿熵臉上儘是笑意。
明明同樣一張臉,她以前帶著幾分鄰家大姐姐的溫和,可現在卻儘是妖媚之色。
身形宛如蛇一般的扭轉著,光潔的手臂從披散的黑發中伸出來,明明隻是撫著阿問肩膀上的三足金烏,可那眼中的媚態卻十足。
朝我幽幽的道:“我可不亂救東西,你知道我救下這十中剩一的一隻三足金烏藏在黑發中,花了多大的代價?為了救阿問這一縷息土,又花了多大的代價?”
“總沒有你取了一半精血造那具軀體的代價高。”我盯著阿熵,冷聲道:“你再厲害,還不是受製於沐七,老老實實的取精血造了那具軀體。”
一提到沐七,阿熵臉上閃過怒意,可跟著就嗬嗬的低笑。
手雖然還在那隻三足金烏上,可胳膊卻慢慢的靠近阿問的耳側。
挑釁的看著我:“如若我願意,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娘呢。有阿問在,你能耐我何?”
她說得沒錯,阿問以前一直隱藏著實力,少有動手。
可最近幾次出手,卻次次超出了我們的預料。
墨修盤著蛇身,朝阿問沉聲道:“你知道她居心不良,所圖也可能不是解了天禁這麼簡單。你還要護著她?”
阿問麵露難色,朝墨修苦笑道:“你受執念而生,不過千年。可我萬年以來,都在尋她,你說我這執念有多深?”
他好像不願再多說什麼,轉眼看著我道:“何悅,你我師徒,今日恩斷意絕,以前過往一筆勾銷,換我帶走阿熵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