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袁樂梅自來熟,說話有點糙,也有點直,可卻很容易讓人放鬆戒備。
她跟我說了很多她自己的事情,比如從她記事起,爸媽就常年在外麵打工,她以前跟著她奶奶。
小學四年紀的時候,因為她成績不好,她媽還想留在家裡帶她讀書。
可沒呆半年,家裡開支太大,她媽又出去了,依舊將她留在家裡。
後來她奶奶死了,她就一個人住,她爸媽每個月給她打生活費,每個星期也會視頻,可也說不上兩句話,有時還會吵架。
“一吵架,他們就會給我發紅包。有時一百,有時兩百。”袁樂梅臉上帶點小得意,又好像有點失落:“反正他們隻會給錢。我成績不好,他們都知道,隻要等我讀完初中,就跟他們去外麵打工。”
後來的故事就很順其自然,留守在家獨居的少女,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,同班的同學帥氣,班上風雲人物,對她好,肯陪她玩。
那男孩子家裡有父母,袁樂梅就在學校旁邊租了個幾百錢一個月的出租屋,兩人就在那裡時不時的偷嘗禁果。
“可我沒想到,一懷孕,那王八蛋就慫了。哭唧唧的躲家裡不出來,他爸媽還偷偷找我,罵我不要臉!”袁樂梅說到後麵,直接破口大罵:“還說如果我鬨,就讓我到學校鬨,鬨得全校都知道,看誰丟臉,還要讓我爸媽知道。”
她滿臉的恨意,臉上居然閃過幾分小太妹一樣的神色:“我要讓那王八蛋看看,搞大老娘的肚子,提了褲子就不認人,老娘讓他以後斷子絕孫!”
她不知道對於霓裳門而言,斷子絕孫可能不是一句空話。
我手腕上的銀蛇鐲轉了一圈,墨修的聲音在我耳邊道:“終究是缺愛。”
我伸手捂了捂鐲子,看著袁樂梅:“那你打算怎麼報複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