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紙人燒著的火光,在血水中倒映著,血水好像更紅了。
袁樂梅明明痛得臉都扭曲了,卻還盯著在她麵前磕頭的步智傑:“我死也不會原諒你的!你媽不是說我這種賤貨,生下來的孩子壞了你們家的種嗎,我就讓你們家絕種!”
可步智傑卻好像沒有聽到,也沒有其他的感覺,就算那血流到了他額頭前,他還在不停的磕頭。
這明顯是被迷了心智!
我連忙朝袁樂梅跑過去,當初在巴山的時候,那些巴山人因為蛇胎吸食生機,也有流產的征兆,我和何辜用生機強行補救過。
這會何辜雖然不在,可神念侵入,至少可以讓那個孩子生機依舊保留著。
可我剛一動,就聽到舒心怡聲音輕飄飄的道:“何家主又想救人嗎?可外麵這樣的堂口已經不少了,何家主能救得了幾個?”
我腳步頓了一下,果然舒心怡是刻意露出那眼角細紋的鱗片。
現在救人要緊,我也沒理她,直接衝進巫術圈中,伸手想去抓袁樂梅的手腕。
同時神念朝著她小腹湧去,想先用神念穩住那個孩子的生機。
可就在我神念觸及到她小腹的時候,卻發現裡麵那團蓬勃的生機已經沒了......
蒲團下麵的血水,宛如傾盆而出。
袁樂梅痛得蜷縮在蒲團上麵,卻還盯著在血水中磕頭的步智傑:“老娘不要這個孩子,也要讓你斷子絕孫!”
少男少女的愛情,就是這樣熱情如火,愛與不愛,都是這樣純粹,帶著毀滅性。
“那個孩子本就生不下來。”舒心怡的聲音隔著巫術圈,朝我幽幽的道:“她自己不想生,孩子的父親也不想生,何家主憑什麼想讓那孩子生下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