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發喜生機,就算是我神念湧動,在這樣磅礴的生機麵前,暫時也拉不回來。
胡一色動手扯得黑發咯咯作響,也沒有扯掉黑發,反倒讓黑發吃痛長出了很多小吸盤。
就這一下耽擱,楊慧真身體裡湧出的血管卻越來越多。
她身上那些符紋也在慢慢消失,整個房間就好像牽著無數扭曲的紅錢一樣,布滿了這種曲張的血管。
“放開!”我見胡一色扯不斷黑發,手一轉,摸出那把石刀,正對著黑發要割下去。
既然彆人斷不了,就我自己來斷。
可石刀剛一轉,我就感覺到身後有著灼熱的氣息湧動。
就好像一道強光閃過,跟著一條炎火如金般的鞭子,對著與我黑發膠著的血管就抽了過去。
“滋滋”的響聲中,我黑發被抽斷,所有血管被燒得滋滋作響,斷裂處還有著血水湧了出來。
可被燭息鞭抽過後的血管,卻並沒有縮回楊慧真的身體,反倒像一條條紅絲般飄在空中。
墨修一手將我黑發攏回去,握著燭息鞭就要對著床上的楊慧真抽去。
可鞭子一動,床上的楊慧真一直跳動的囟門突然傳來了宛如心臟般跳動的“砰砰”聲。
跟著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楊慧真雙眼跳動,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這會她就好像一朵絨球花,全身所有的血管都朝外湧動著,整個人青沉到近乎藍色。
嘴裡卻發出咯咯的笑聲:“何悅,你看,你還是想殺了她。你知道她沒有錯,蒼生何辜,她就不是蒼生了嗎?”
“她從未負世人,是世人負她,可為什麼受苦受難的是她?你不是巴山巫神嗎?神不渡人,我們來渡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