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連會不會活著都不會知道。
果然,活著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何悅......”墨修歎了口氣,低聲道:“如果能出去,你和我一起去南墟,找一下這幻覺是怎麼來的,好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我朝墨修點了點頭。
可一切的前提都是,我能出去。
我沒有再說什麼,隻是一引飄帶,朝那蛇尾的三個一卷。
身體往上一飄,就立身在岩壁的分界線上。
這些岩壁都經過時間沉澱的,顏色各不相同。
剛才前後有兩張符紙,以及何壽被岩壁上附著的水汽拉下來,所以我大概知道那上分界線在哪裡。
等站立好後,我飄帶一收,白微和何壽立馬變成一條小白蛇,和小烏龜留在我身上。
何苦卻到了另一頭的岩壁上,點燃一張照明符,跟我表示可以了。
深坑之下,本來是沒有什麼光線的,在照明符昏暗的光線下,弱水好像反著晶瑩的光。
白亮的水麵之上,墨修盤纏的漆黑蛇身,宛如一座孤島。
這會我從上垂眼看去,就見墨修的神魂依舊立在自己的蛇身之上,抬眼看著我。
其實隔得不遠,但這樣遙遙相對,宛如隔著層層星河。
我腦中突然閃過,生阿乖時,那條以星河點綴蛇身的巨大黑蛇,它也是這樣垂首看著我。
隻是這時,上下易位。
墨修抬頭看著我,微微啟唇說了句什麼。
離得遠,加上光線暗,我隻見他雙唇微動,卻聽不清他說了什麼,連唇形都沒看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