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知道她當初下了什麼樣的決心,自己砍下四肢,削骨為碑。
也不知道她沒了手,是怎麼雕刻這界碑的。
我一點點的撫摸著,就聽到何極的聲音從後麵傳來:“那具軀體,就藏在界碑裡。這些界碑是相聯的,你這是感覺到了嗎?”
“啊?”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。
等見到何極一引白麻,穿透那塊界碑,石色的碑上閃過一道道波紋,裡麵好像有什麼躺著。
不過卻並不是在界碑裡,好像穿過很多扇門的房間,遠遠的躺在裡麵。
我這才反應過來,何極說的是那具由阿熵一半精血所造的軀體。
看樣子何極這界碑研究挺深的了,都能藏東西在裡麵。
怪不得何壽都找不到。
一時也有點蕭索,乾脆靠著界碑坐下來,抬眼看著何極:“你說我該去殺了她嗎?”
其實我發現我們一直在一個誤區裡,就是因為我們從來隻管自己想做什麼,卻從來沒有去了解對手,也無從去了解對手。
除了蒼靈,我們中間活得最久的就是阿問了,可他們都不願意說。
何壽所有的意識,都是阿問救他開始的。
那時已經是滅世大洪水了,他什麼都不知道。
所以我們不知道後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,不知道阿熵到底是因為什麼,一定要衝破天禁。
更不知道,華胥為什麼要重新換了所有的物種。
“明顯你現在殺不了她。”何極沉眼看著我,輕聲道:“胡一色死了。”
“他原本是要引導著你,借口解決外麵那些新興教派的事情,讓人類自相殘殺,可你卻好像並不上勾。而且他還有監督何辜的職責,可何辜從斬了情絲後,對萬事萬物也不太上心。”何極好像有點無奈。
看著我道:“你們都太跳脫了,想一出是一出,搞得人家胡一色都被你們牽著鼻子走。所以他也沒有了原定的利用價值,成了棄子。”
“怎麼死的。”我靠著界碑,隻感覺很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