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爹召我們回來,他們就去忙了,我把蛇娃放在竹林裡,何辜師兄在胡先生的墓前,跟我說的。他沒有哭,臉也沒什麼表情,跟阿媽現在一樣,可我感覺你們都好像要哭了。”阿寶直接用騰飛術,飛到與我齊平。
又伸著手指,摸了摸我的眼底:“阿媽想哭就哭吧,阿寶也經常哭,我們都哭的話,沒關係的。”
他伸手學著我摟著他小腦袋時的樣子,將我的頭抱在懷裡,親了親我的額頭。
用當初我在清水鎮時,哄他的語氣,哄著我道:“阿媽想哭就哭吧,阿寶在呢,阿寶會一直一直陪著阿媽的。阿爸也會回來的,都會好好的。”
怪不得剛才,他就一直在摸我的眼底,原來是想幫我擦眼淚。
我被他輕摟在懷裡,看著他身上黑底金紋的黑袍,伸出手指撫了撫。
黑底依舊是黑底,連金色的龜紋都沒有動,並不像墨修現在那身黑衣,一撫,就會宛如米粒般的黑鱗閃動。
我輕吸了口氣,轉手拍了拍阿寶:“阿媽沒事。”
跟著抱著阿乖,跟當初看著墨修和阿寶給阿乖取名那樣,坐在床前,背靠著床,伸手摟過阿寶:“如果你阿爸沒有回來,你就帶著阿乖,和白微姐姐去她家好不好?”
白微的父母守的應該是六合之間出入的門,要不然白微不可能從那邊,到這邊來。
她父母也挺厲害的,有過救世的功績,也將白微教養得很好,阿寶阿乖過去,我完全是放心的。
而且白微的阿哥或許已經繼任天帝,有這樣一重關係在,至少也多了個靠山。
“阿媽是在問我想不想去嗎?”阿寶靠在我懷裡,扭頭看著我,臉上儘是緊張。
我聽他這麼一說,這才想起來,好像原先我對阿寶的任何安排,似乎都沒有征求過他的意見,都是直接就送走了,或是我走了,他留下來被帶走,從來沒有征求過他的意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