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斬情絲後,還是從他被阿問帶回問天宗,不讓他再跟我從接觸後?
似乎我和他,都在努力避開,不讓雙方太多接觸。
隻是才多久啊,他就好像從一個溫暖的小道長,變得沉穩了,變得像阿問了。
何辜握著我的手,生機徐徐的往裡送,手指摳著我,見我還沒有吐出來。
臉上突然閃過悲切:“何悅,蒼生何辜,你也是蒼生,他們也是蒼生。你想想張含珠吧,她從南墟回來,看到了一切,可她選擇用她的命,給你建了一個巢。”
“你就算現在死了,地界全毀,阿乖重歸天際,你依舊是他的母親,他依舊會在清醒過後,記得你。可張含珠呢?”何辜慢慢抽出在我嘴裡摳著的手。
在我耳邊輕聲道:“她死了,沒有誰會記得她;就算你以後活著,這地界還存著。她依舊是個惡名,那些玄門中人,隻會記得,她以人為容器建了個蛇巢,她用活人飼養蛇娃。”
“沒有人會知道,她為什麼這麼做。她知道當初那一步會讓她身敗名裂,可她不得不這樣做,就因為,她知道你在以後的某個時刻,會需要這些蛇娃。”
“就像你奶奶,將龍浮千的卵,給了阿寶的媽媽,孵化出阿寶。那是因為,她或許也知道,有一天,你會需要阿寶,幫你!”何辜緊握著我的手。
將生機往我體內輸送著:“就算墨修死了,你還是何悅啊。你還是巴山巫神,你還可以成為這地界的母神。他們都和阿乖一樣,視你為母為神,你就沒想過,護著他們嗎?”
何辜那沾滿了血的手,朝著我胸口輕輕一拍:“何悅,蒼生何辜,你為蒼生,蒼生也會為你的!”
隨著他手掌一壓,我隻感覺喉嚨好像有什麼猛的就噴了出來。
大股大股的淤血,猛的朝外湧。
而隨著那股淤血湧出來,好像有個什麼大的東西從喉嚨滑了出來,撐得我喉嚨好像都要哽住了。
一經噴了來,我本能的低頭一看。
就見一個拳頭大小,發著黑的東西,躺在血水中,湧出一股股黑色的淤血,慢慢的變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