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大步朝著沉青臥病的竹屋走去,剛走兩步,就聽到何苦道:“你要去華胥之淵?”
我腳下一頓,扭頭看向何苦,卻還是點了點頭:“是啊。風家龜縮不出,可能就是在等這個時候吧。”
能對付有無之蛇的,其實也就隻有華胥,先天之民,和風家那樣強大而又團結的力量了。
雖然不甘心,可不求他們,誰來對付有無之蛇?
難道就真的等阿乖困不住,它們出來將這整個地界吃光嗎?
何辜說張含珠為了幫我建蛇巢,可以背負著汙名,死去。
風望舒可以在黑化和白月光中來回。
後土可以削骨為碑,斷頭顱、用神魂囚禁有無之蛇。
原主可以舍棄情愛,身死求得太一憐惜,換來這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太平。
我最多就是不甘心一點,有什麼不可以?
何苦倒靠著竹製台階,朝我道:“你知道這一去,代表著什麼嗎?彆說你以後在風望舒麵前,永遠低一個頭。你認為先天之民,會同意嗎?你殺了龍夫人,先天之民的聖女,忘記了嗎?”
“你應該等等,等他們知道這件事後,來找你,你這樣才占著主動。”
“他們會同意。”我沉眼看著何苦。
苦笑道:“我現在去,不過就是讓他們多提條件,羞辱一樣罷了。可我等不起啊......”
可我不能拖啊,一旦拖了,阿乖能困住有無之蛇多久?
墨修以執念而生,存在了上千年,有著極強的執念,但被有無之蛇控製,也不過是眯眼一瞬間。
阿乖連月都沒滿,更甚至還是不足月被我強行催生下來的,他體內困著後土之眼中,所有的有無之蛇,他能困住多久。
南墟在哪裡,我們永遠都不知道。
好像就在腳底,可又好像在地心,又似乎哪裡都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