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等他走了,這才轉眼看著何苦:“他為什麼不揪頭發?”
“頭發是上麵的參苗,如果有紅果的話,藥效也還行。可他......”何苦抿著酒,突然憋著笑:“他太老了,開不了花,結不了果,所以頭發揪下來,估計也就是幾片老葉子,藥效不太好。”
我突然感覺何歡挺可憐的,怪不得道號還是“生何歡”。
可少有見何苦笑得這麼壞壞的,我看著突然感覺有點恍神。
其實同一張臉,笑與不笑,情緒是否溫和,或是生活得好不好,都是能看出來的。
何苦就算與九尾一模一樣,平時性情也算沉穩,可總帶著幾分冷清。
這會一憋笑,整個五官都明媚了起來,當真宛如九天仙女上凡塵。
“我也該走到這一步了。”何苦灌了口酒,朝我明媚一笑道:“何悅,你知道為什麼何物要背著我藏著那具真身嗎?”
就算是現在,說到這件事情,何苦眼中還是帶著苦意。
她對何物,終究是有情的。
但對於情感之事,我不知道怎麼接話。
何苦卻自顧幽幽的道:“各族皆有特性,九尾一族,重尾。蛇族重鱗,羽族重羽。”
“其實就算我沒了記憶,有這幾條狐尾在,我也是能奪回屬於自己的身體的。”何苦捧著酒壇。
朝我輕聲道:“可何物不敢,也不許。”
“在他眼中,我不過是一個多餘的東西,隻有那具真身,那帶著記憶的意識,才是真正的塗山九尾。”何苦好像有點微醉。
朝我沉聲道:“你先等等我,等我拿回那具真身,師姐......給你護法!”
她將喝到一半的酒,遞給我:“以前我也總認為,是我們所有人都在幫你。可現在,是我們欠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