閉了閉眼,腦中回想著他在我額頭上畫的引魂符,也沒咬破手指,就直接用手指在他額頭畫了畫。
然後貼在墨修耳邊輕聲道:“墨修,魂歸!”
可我喚過之後,墨修依舊沒有動靜。
我看著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,突然發現好像我沒有給墨修守過病床啊。
都是他給我守的,等我醒來。
他出事,都是躲著我,不讓我知道,自己偷偷療傷好了,才出現的。
愛恨糾纏到最後,居然就是這樣一片寧靜。
我坐在床邊,看著墨修這張臉,輕聲道:“你再不醒,等那個婚禮和滿月酒的時候,阿乖倒是個孩子,可以說睡了,不出來見人。你不出來,誰跟我辦婚禮?”
現在宴席不辦不行啊,都走到這一步了。
而且這次辦了,風望舒肯定會來的,既然在華胥之淵我們不能對她如何,在這裡總能有辦法吧。
“到時難道還讓何辜假裝你,或者是讓何壽?”我盯著墨修的臉,輕聲道:“不過你這張臉,用得也多,有人的話,剛本就不用製錄之法,光是讓潮生做張紙麵就行了。”
我邊說邊看著墨修:“何壽太跳脫了,假裝你怕是不太像。何辜現在倒是成熟穩重多了,如果假扮成你的話,倒是沒問題。”
“實在不行的話,就想辦法,製錄個太一,他與你長得一模一樣,威嚴赫赫,怕是和我成婚的話,還會省去不少事,還可能會再幫我。”我小心的瞥著墨修的眼睛。
他對何辜和太一,都有著一股抗拒。
隻要能聽到我說話,知道我可能和何辜,太一哪個成婚,怕是立馬就醒了。
可等我說完,過了好一會,墨修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我沒了心,身體都開始變得麻木了,卻還是感覺身體好像在下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