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道人影,隻是隔著那宛如困住且護住一切的薄膜一般,朝她笑了笑,然後轉眼看了看我,直接就消失了。
就在那道人影消失後,那些原本在天禁屏障震動著的界碑,全部嘩嘩的朝下掉,輕巧的落回了原地,連塵土都沒有半點飛揚。
後土卻還停留在空中,看著那已經沒有人影的地方,失著神。
天地之間,又恢複了寧靜。
“先下去吧。”何苦扯了我一把,生怕我情緒有什麼不對,直接卷著狐尾護住我。
落在原先回龍村的地方時,她朝何極打了個眼色,直接以狐尾鑽地,帶著我又落回了熔漿縫隙中。
墨修還在熔漿中跟孵蛋一樣,蛇身緊盤著,不進的遊動。
我確定他沒事後,連湧動神念,將外麵的情況告訴他,都不敢了。
在何苦狐尾的保護下,伸手將那壇冰鎮梅子酒掏出來,灌了一口。
見何苦盯著,朝她遞了遞 :“還有大半壇,你要來一口嗎?”
何苦隻是盯著我搖了搖頭,輕聲道:“外麵這會怕是炸了鍋了。”
她臉色也有點發愁,朝我道:“怎麼會是她?”
“怎麼不是她?”我抱著酒壇,乾脆放鬆身體,靠在何苦懷裡:“是我們先入為主了,以為天禁,就是天帝所布下的,或是天外的東西布下的。”
“就我們所知最厲害的就是太一,所以我們都以為是太一布下的。”我在柔軟的狐尾上蹭了蹭,長長的毛,又白又亮,軟得跟綢緞一樣,怪不得白微上次呆在裡麵不肯出來。
換成我,也想睡在裡麵。
喝了口酒,理了理思緒,我又看了一眼墨修,見他這次沒有再往下沉,任由旁邊的熔漿變得灰暗,估計是那隕鐵已經開始熔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