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告訴了她,她的親生父母,她的情緒不會這麼淡定。
總之,既然容媛沒有說,那他就放心了。
他知道,現在容媛最想報複容姝的方式,就是告訴容姝她的親生父母,用來擊潰容姝內心對傅家報仇的信念,陷入痛苦的絕望之中。
他可以阻止容媛在拘.留.所和監.獄裡跟外界的人見麵聯係,但阻止不了容媛在法.庭上跟容姝見麵。
所以為了謹防容媛在法.庭上不顧一切告訴了容姝這個事實,他才一早就跟法.庭那邊打了招呼,讓他們盯緊容媛,絕對不能讓容媛跟容姝近距離接觸,更不能讓容媛跟容姝透露半點有關於親生父母的事。
可以說,今天這個庭審,讓他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中,因為他沒去現場,不知道現場的人,會不會按照他吩咐的那樣,盯著容媛,以至於今天上班,他都有些心不在焉,時不時就看一眼時間。
覺得差不多庭審結束了,就趕緊給容姝打電話試探一番。
在容媛沒有立馬接電話的那幾秒,他的整顆心幾乎都是提了起來的,他就擔心她這麼久沒接電話,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母,情緒崩潰了。
不過好在最後結果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。
思及此處,傅景庭單手扶著額頭,緊繃的臉色和心態,也終於恢複了平靜。
“好了景庭,我先不跟你說了,我和程淮還要說正事呢,你不是一會兒也要開會麼,我就先不打擾你了,有什麼晚上回來在說。”容姝看了一眼對麵有些興致缺缺的程淮,對著電話裡說道。
傅景庭聽到她那句‘景庭’,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,心神大動,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後,聲音有些激動沙啞的道:“你剛剛叫我什麼?”
她居然開口叫他景庭了。
要知道,離婚到現在,她不是傅總就是傅先生這種極為客氣疏離的稱呼。
即便在一起了之後,她也隻是叫他傅景庭這個全名。
之前他並沒有覺得她叫全名有什麼不妥,但現在她一句景庭才讓他忽然反應過來,全名終究還是多了一點疏離感,遠沒有直接叫名字來的親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