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聽到這話,不禁冷笑出聲:“我陶家屹立在江東省城多年,底蘊深厚,產業豐富,豈是你一句話就能覆滅的?”
“你未免太狂妄了一些。”
齊綰綰被他這樣嗬斥,也不生氣。
隻是淡定的等他說完以後,才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區區一個陶家而已,竟然也有這麼狂的口氣,看來還真是好日子過多了。”
“你可知道……”
“你敢這樣說話,是在把陶家推向無儘的深淵?”
“稍有不慎,便是亡族滅種之禍!”
齊綰綰臉上還帶著笑容,但話裡已經充滿了無邊的冷意。
亡族滅種!
這四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,就像是捏死了幾隻螞蟻一樣。
輕描淡寫,毫無波瀾!
福伯不由一陣背脊發涼,冷汗早已浸濕了裡麵的襯衫。
他死死盯著齊綰綰,想要把她看出個通透來,但毫無疑問的失敗了,於是隻能色厲內荏的問道:“你到底是誰,想乾什麼?”
“我說過。”
“我是誰不重要。”
“重要的是……”
齊綰綰也懶得跟他繼續廢話:“從今以後,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威脅我的徒兒,否則……”
話音落下。
齊綰綰用手搭在車門的把手上。
再次拿開的時候,那合金把手上,竟然多出來幾個手指印。
“嘶——”
福伯不禁倒抽一口涼氣。
能在堅硬無比的合金上,這麼輕鬆的留下印記……
宗師之力!
隻有宗師,才有這樣的實力。
當初,厲蒼天也不過半步宗師而已,就已經讓無數人聞之色變。
眼下,竟然是一位宗師尊上前來……
就算借一百個膽子給福伯,他也不敢得罪!
“宗師尊上……”
福伯狂咽一口唾沫,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對不起,剛剛是我魯莽了,還請宗師閣下不要怪罪!”
齊綰綰也懶得找他的麻煩,隻是說道:“記住剛剛我說的話。”
說完,她就起身準備離開。
“宗師尊上……”
福伯還不知道她的徒弟是誰,於是連忙問道:“不知您的愛徒究竟是哪一位,我陶家以後一定尊他為上賓!”
開什麼玩笑。
找一位宗師的弟子的麻煩,這不是老壽星上吊——活得不耐煩了!
以至於……
福伯不但沒想找對方的麻煩,甚至還想巴結上去!
畢竟,巴結上這位徒兒,就等同於巴結上一位宗師大佬,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呀!
“譚月月。”
齊綰綰吐出一個名字,然後也不管福伯是什麼反應,就離開了。
寶馬車上。
靜。
死一樣的安靜。
打死福伯也沒想到,自己此行想要找麻煩的譚月月,不但有葉雄這樣有背景的人罩著,還有一個宗師當師父……
這他麼……
福伯都快懷疑人生了!
他之前特意調查過譚月月,知道她的底細,才選擇了她來當自己的棋子,裡應外合,對付陶婉瑩。
可現在……
幾天不見,就冒出來這麼厲害的背景,這麼厲害的師父……
這他麼,改天換日了不成!
“管家……”
司機也被嚇到了,瑟瑟發抖的詢問道:“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
“怎麼辦?”
福伯喃喃念叨了一句,然後就說道:“先回去吧。”
“今天的兩個消息太重要了,我要第一時間彙報給老爺,讓他來做定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