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性走了這麼多人，大廳裡逐漸空曠起來。
“你也過來吧。”
葉雄看向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江正龍，朝他招了招手。
“我，我，我……”
江正龍還真沒見過今天這麼大的陣勢，都快要哭出來了。
最終，隻能踉踉蹌蹌的來到葉雄麵前，和張豹一起跪著。
“你們兩個，現在可認罪？”
葉雄俯瞰著地上的兩人，漫不經心的開口。
“我，我，我認……”江正龍把頭一個勁的往地上磕，磕得咚咚響，像是在搗蒜一樣。
“哦，那你說說，你有什麼罪？”
“我我我……”
江正龍遲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我有有有……拐賣人口嘴。”
“還有呢？”
“還還還有……我三月份把一個DJ妹子睡了，去年把一個駐場的女歌手肚子搞大了，三年前跟人乾了一架，五年前……”
江正龍帶著哭腔，一陣回憶，把自己一聲的罪孽全部說了一遍，哪怕幾歲的時候尿床都說出來了。
彆說，還真彆說。
這小子是真怕了。
當然，最重要的還是被葉雄撞到的沒拐賣人口這件事。
葉雄了解以後，淡淡說道：“到旁邊跪著吧。”
話音未落。
兩個戰士走上來，把江正龍押到了旁邊跪下。
隨即，葉雄又看向張豹：“你呢？”
張豹經過最初的惶恐後，如今已經平複了一些。
他沒有回答葉雄的話，隻是歎了口氣。
葉雄不禁冷笑道：“事到如今，歎氣有什麼用，歎氣就能洗脫你的罪孽了麼？”
“嗬嗬……”
張豹嘲弄的看了他一眼，淡淡說道：“未經他人苦，莫勸他人善。”
“你不知道我經曆過什麼，沒有權利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譴責我。”
說完。
張豹閉上眼睛，一副死不屈從的樣子。
葉雄不由得冷笑連連：“純屬放屁。”
“你有沒有遇到過幫助，有沒有遇到過好人，有沒有感受過溫暖，你自己心知肚明。”
“你會有今天，完全是內心的惡，讓你在重大路口，做出了最惡劣最愚蠢的選擇。”
“而你，卻拿你的那一套借口來掩飾，你以為你的內心，就能真的心安理得嗎，就能真的麻木不仁嗎？”
“大錯特錯！”
葉雄的話，像是一根根刺，狠狠的紮入到張豹的內心當中，讓他一陣絞痛。
他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許多畫麵。
有鄰居給他吃的人情溫暖，有路人對他伸出援手的感動，有女老師的諄諄教導……
這些畫麵，好似一句句責問，不斷響徹在張豹的腦海中。
這一刻，張豹罕見的沉默了。
葉雄看他反應，就知道他的心裡，又說道：“你，既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，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。”
“你把屠刀伸向普通人，卻又不敢直視自己的良心……”
“就算天誅地滅，那也罪有應得！”
葉雄的一個個子，好像是雷霆一樣，不斷在張豹的腦海中炸響。
一直到，他也承受不了！
“不要再說了！”
張豹猛然一聲大喊，然後就癱在了原地，身上的汗水像是瀑布一樣流下來，從來沒有停息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