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市首,不必再說了。”
葉雄毫不避諱,直言說道:“我若是那麼怕死,剛剛就不會一針戳死謝飛龍了。”
“我既然敢殺他,就不會畏懼他背後所謂的權勢和老爹。”
“你大可放心就是。”
聽到葉雄的這番話,唐偉民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是該說葉雄狂妄自大,不知天高地厚好呢,還是說,葉雄秉公仗義、不懼權貴好呢……
唐偉民沒有定論。
但是,他很清楚一點,如果葉雄執意要呆在東海市,到時候老域主找上門來,必然是一樁大大的慘案。
整個東海市,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卷入到風浪中。
關鍵是……
唐偉民想來想去,始終想不到葉雄的底氣在哪裡,想不到葉雄的底牌是什麼,於是,他索性把話擺到明麵上來說。
“葉先生,我能不能鬥膽問一句?”
唐偉民深吸一口氣,帶著探究,斟酌一番後,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葉雄挑眉說道:“唐市首有話但說無妨。”
“我想知道……”
唐偉民頓了一下,隨即說道:“葉先生為什麼這麼有底氣,絲毫不畏懼老域主呢?”
聽到這話,葉雄啞然失笑。
誠然。
但凡是個正常人,就知道一位域主的能量。
隻要不是個二愣子,隻要沒有得失心瘋,肯定不敢去招惹一個位高權重的域主,那跟自殺沒什麼區彆。
自殺,還能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。
而挑釁一位域主,那是留個全屍、落個體麵都不太可能。
麵對唐偉民的試探,葉雄忽然手中一動,拿出一枚令牌。
令牌黝黑無比,但卻折射出兩眼的光澤。
中間是一尊雕像,雕像雖然很小,卻能看出是一個人的身影。
此人矗立雲端,俯瞰蒼生,霸氣側漏。
這就是天王令。
葉雄當初從東海第一監獄,也就是東海囚龍監獄出來的時候,師父老頭子交給他的一枚令牌。
整體而言。
這一枚令牌無論是設計,還是工藝,還是材料,都是上乘之作,看上一眼就覺得其中的大氣和華貴。
下意識的,就會覺得,這個東西必然是身份的象征,尊貴的代言!
尤其是……
唐偉民看到其中的人影後,竟然有一種想膜拜的衝動,這讓他心中大吃一驚。
他也可以斷定,這一枚令牌絕對非同小可。
隻是……
他還真沒見過這枚令牌。
“葉先生……”
唐偉民追問道:“這令牌如此華美,不似凡物,想必大有來頭吧?”
葉雄看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實際上,他的思緒剛剛也飄回到很遠之前的一件事。
那時候!
他才剛入獄不到半年,拜師老頭子的事情還不長。
有一天,老頭子交給他一個任務——打敗一個年輕人,和葉雄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。
葉雄是第一次見此人。
但至今想起來,那人絕對是葉雄成長路上遇到的,最為勢均力敵的一位對手。
此人劍眉星目,身上背著一把劍,但和葉雄戰鬥的時候,並沒有使用隨身攜帶的寶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