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是五大高手之一,我才是,那個啞巴!”
張隆眼神酷寒,陰笑著湊近我,嘴裡發出六旬老婦的聲音!
驚懼在我心中猛然炸開!
我當即忍著腰間的劇痛,右腳一抬,閃電似的朝著張隆踢去。
逼退張隆後,我一摸後腰,傳來溫熱濕潤的感覺。
還好我剛才反應快速,這傷口不深,沒有傷及臟腑。
我立馬點穴止血,凝重地直視著張隆。
“林九,你真的很不錯,如果再給你幾年,也許你還能成為新的五大高手之一。”
張隆冷冷地說著,聲音又細又啞:“隻是可惜了……我本來還想收你為徒呢。”
“做夢!”
我劈出一道劍氣,直指張隆麵門!
張隆輕輕揮手,就將劍氣打散。
好強!
我臉色越發陰沉,怒道:“我不屑與你這種邪魔歪道同行!”
“嗬,邪門歪道……林九你剛入玄門,年輕氣盛,當然不懂。”張隆搖頭歎息。
“如今靈氣枯竭,玄門式微,五大高手都隻能淪落去盜墓算命。”
張隆頓了頓,繼續道:“我催生邪祟,打破陰陽平衡,何錯之有?”
我聽著他一個老男人,竟讓口吐六旬老婦的聲音,心裡就止不住地犯惡心。
但更惡心的還在後邊!
隻聽他的聲音一會兒男音,一會兒童音,一會兒俏嬌女聲……
我忍不住低吼道:“你光是用這拔舌的邪術,就殺了那麼多人,還敢說振興玄門!”
古代記載中,有種人叫口技者,那些口技者有門邪術叫“拔舌”。
通過割掉他人舌頭用作己用,是一門極其邪惡陰毒的法術。
“你居然知道拔舌之術,但那又怎麼樣,你還年輕,所以不會理解我的做法的。”
張隆一邊說著,就看見女煞從啞婆的屍體上爬起。
黑發如蛛網似的散開,鬼頭沿著發絲攀到張隆的肩頭。
他摸了摸女煞的頭:“妖魔橫行四方,鬼怪為禍天下,玄門各界人士才真正有崛起的機會!”
隻聽他的聲音一換再換,幾句話的時間裡,竟換了不下二十種聲音。
這死啞巴,到底割了多少人的舌頭?!
不等我想明白,張隆就指著我身後的棺材,獰笑著說道:“這棺材之中,有一隻千年僵屍,生前是親王,等他一出世,天下就必定大亂!”
張隆的臉色癲狂起來:“屆時,就是我等出山之日!”
聞言,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
這啞巴,簡直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!
他說的這些話,黃爺爺同樣也跟我說過。
可是黃爺爺卻選擇了和啞巴完全不同的道路。
於是我緊咬牙關,橫劍在身前:“道不同,不相為謀!”
張隆聞言,眼神再陰狠半分:“好!說得好!”
說罷,他輕輕抬手。
那女煞頓時黑發四散,隱隱有將我包圍之勢。
而張隆自己則定立在我身後,不動如山。
前有啞巴,後有女煞。
我輕輕挪步,一邊分心警惕在發絲上遊走的女煞,一邊保持正麵對著張隆,手上的木劍微微顫動。
不知不覺間,一滴汗從我鼻尖掉落,砸在地上。
來了!
冷汗墜地,那女煞也瞬息而動,朝我撲了過來。
我雙手架起桃木劍,想擋下這一擊。
可不曾想,那女煞與我擦身而過,直接飛向我身後的陳思白。
什麼!
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對陳思白出手!
我心中大驚,趕緊摸出兩張黃符,朝著女煞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