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就靠我和秦虎兩人去找龍冕的話,多半有去無回。
墓這種東西,我就沒下過,完全可以說是個沒有任何經驗的雛兒。
我本來想開口提醒秦虎,這趟行程可能風險會有些大。
結果秦虎就開口不衝道:“極有可能會丟命那種。”
聞言,我不禁輕聲一笑,道:“知道你還這麼淡定?”
“人死卵朝天,怕個球。”
秦虎還是專心開著車子。
這性子,我喜歡!
要不是現在我手底下人已經夠多了,我指定跟陳壽把秦虎要過來當司機。
開了一會兒,我又覺得困了,睡前又給秦虎丟了些東西和水,並且告訴他,要是想抽煙的話,儘管抽就行了,彆在我麵前矯情。
坐車,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之一。
每次一坐車,我就覺得瞌睡蟲在我腦子裡麵撒歡兒。
再睜眼的時候,天已經快亮了,可車還是在前進著。
我揉了揉雙眼,問秦虎:“秦哥,現在咱是到哪兒了?”
“還有四五個小時就能到中原了,你要是困的話可以繼續睡。”
我搖搖頭,拿起水往嘴裡灌了一口道:“你這狀態,可不像一點沒睡的樣子。”
睡了覺和沒睡覺,說話的聲音是不一樣的。
秦虎說話的聲音,中氣足得不能再足。
所以我能斷定從昨天到現在沒睡過覺。
秦虎破天荒的給了我一個笑臉:“還精神著,我估摸著要到下午那會兒才會覺得累。”
說實話,我覺得秦虎這種猛人,不跟著武烈學點本事兒可惜了。
但秦虎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,已經錯過了煉體的最佳時期,即便根骨再好,也都被他浪費得差不多了。
煉體這玩意,比道術還要更講究根骨。
就像練武一樣,有根骨的人練起武來總是會事半功倍進步神速,但沒根骨的人煉一輩子,也就那樣。
這回,我沒讓秦虎去休息,而是尊重他的選擇讓他繼續開,直到踏上中原到地界。
找了家旅館歇了歇腳後,天黑我們才又繼續出發。
趙玄安給我寫的地址,是一個叫老鴉岔的地方。
這個地兒我沒去過,但我聽說過,在豫地最西邊。
所以我們還得再走半晚上,才能到那地方。
秦虎不知道我們要去老鴉岔乾啥,但他也沒問,隻是聽我的命令,將車開到老鴉岔的山腳。
到老鴉岔的時候,已經是淩晨四五點了,這時候天還沒亮,不好上山,所以我和秦虎在車裡眯了會兒,直到天明才動身上山。
趙玄安的紙條上,寫的是,上山之後翻過三道嶺,第四道嶺的半山腰那座房子,就是我要找的人住的地方。
巧的是,李二爺給我的手劄上,藏有龍冕的大墓,就在這裡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