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半晚上,那水猴子還是沒有上套。
秦虎一狠心,直接往自己手臂上放了一刀,道:“這東西可能對畜生的血已經不感興趣了,用我的!”
我點點頭,讓他去。
反正血都放了,我還有什麼辦法。
秦虎這漢子,猛歸猛,但脾氣太爆,一點就著。
之前跟著陳壽的時候還好,乾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營生,所以脾氣都是壓著的。
到了現在,不跟陳壽之後,秦虎的脾氣自然就顯現了出來。
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秦虎以前也是兵痞一個。
秦虎走到水潭邊上,將自己的血液給擠在鬆雞的身上。
為了更逼真一些,我索性用黃符折了個紙人,把我的頭發包在裡麵,寫上生辰八字後,出去幫忙。
讓秦虎把血液滴在這紙人上麵。
鬆雞和人,水猴子還是分得清的。
水猴子又不虎……
現在,對於水潭中的水猴子而言,岸邊有一隻死鬆雞,還有一個受傷的人。
我就不信那邪物能抵抗得住這誘惑!
鬆雞對它而言,隻是食物,而那紙人對它而言,是它轉世投胎的契機。
當水猴子圖個啥?
不就圖個找替身然後去投胎嗎?
這回,半個小時不到,水麵就泛起了一絲漣漪。
見狀,我打開鬼眼,一眼就看到了水麵上飄著的黑色陰氣。
來了!
那水猴子,十分謹慎,露出個醜陋扭曲的腦袋在水麵,死死盯著我放進墨鬥線中的那紙人。
秦虎問我:“林爺,這水猴子怎麼還不上套?”
我輕笑一聲,告訴他彆著急,水猴子上套隻是時間問題。
果然,話音未落那水猴子便動了!
那水猴子左看看,右看看,十分警惕的朝著岸邊遊了過來。
我們三人凝神聚氣,生怕驚擾到水猴子。
約莫過了三十個呼吸的時間,那水猴子終於來到了岸邊,朝著紙人就伸出了爪子。
至於鬆雞,水猴子看都沒看一眼。
隨著水猴子發出的一聲淒厲咆哮,墨鬥線一彈,就把水猴子吊了起來,掛在樹上。
見此,我們三人才同時跳了出來。
秦虎走到水猴子邊上,一臉嫌棄的說:“就這玩意兒拉我腳?”
我點點頭。
秦虎眼角一抖,抽出開山刃就朝著水猴子的腦袋砍了過去。
這回我和秦老爺子倒也沒阻攔,這水猴子本來就該死。
隻不過秦虎忘了一個步驟,那就是往開山刃上抹點至陽血。
尋常刀刃,是傷不了水猴子的。
“鐺”的一聲,秦虎手中的開山刃被水猴子堅硬的腦袋給蕩開。
那水猴子,雙眼冒著瘮人的血光,齜牙咧嘴瞪著秦虎,像是下一刻就要將秦虎給生生撕碎一般。
可是,再怎麼憤怒,它都有逃不過灰飛煙滅的結局。
聽到我和秦老爺子的建議後,秦虎從我手裡接過短刃,往食指指間一劃。
食指破,精血出!
秦虎把指間精血均勻塗抹在開山刃的刀鋒上,一刀朝著水猴子的頭顱砍了過去。